许淑宁抱着还有点烫手,用围巾捏着说:“我也不是那么冷。”
她的衣服是家里刚做好寄来的,零下的天气都扛得住,只是露在外面的部分受冻。
反正梁孟津觉得她已经缩成团,蹲在风口的位置说:“那也捂捂。”
许淑宁点点头,勾勒出最后一笔说:“看我画了什么。”
只有些微月光,梁孟津犹豫道:“嗯……一只老虎?”
不过他瞅着也不太像,但好歹额头上有个王字。
许淑宁就是为了让人看出来,指着虎尾巴说:“本来画老鼠的,想想改了。”
哦,要鼠年了。
梁孟津再仔细一瞅,居然真的能找到点老鼠的影子。
他手比划着说:“我还想着老虎嘴巴怎么尖尖的。”
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老虎,心里憋着坏似的。
许淑宁改了一下,让尖嘴看起来更圆润些,但感觉离老虎也偏离许多。
怎么回事,她赌气地把画搓乱道:“真丑。”
倒不至于说丑,梁孟津哄道:“怎么会。”
就是确实不好看。
许淑宁哼哼两声,把眼前的地抹平说:“再接再厉。”
梁孟津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在外面吹着风,第二天说话的声音都沙哑。
齐齐开口,陈传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动,揶揄道:“一起干啥去了?”
好好的话,他嘴里讲出来就没有个正经字。
梁孟津勾着他的脖子走,哥俩在角落里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什么话。
许淑宁狐疑看一眼,进厨房烤火去。
郭永年挑着水进来,边往水缸里倒边说:“你要不舒服就休息,早饭我做。”
许淑宁就是有些鼻塞,喝口热水舒服很多。
她摇摇头道:“没事,你忙你的。”
也没啥忙的,郭永年拎着空桶又出门去。
这回后头有个尾巴,齐晴雨捏着片树叶玩说:“我就出去溜达溜达。”
今天地上全是化开的雪水,泥泞得不像样子,玩球小队就地解散。
可她最近野惯了关不住,索性出门转一转。
一个人嘛,仿佛哪里毛毛的,她也不太敢,逮着个人赶紧跟上。
郭永年看她还穿了雨鞋,心想来回百来米的距离而已,只叮嘱说:“那你慢点。”
齐晴雨脚没办法好好走路,看到个水坑都不愿意绕过去,非得试试鞋怎么样。
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