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轻轻放过?梁孟津心中越发不安,咽口水说:“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许淑宁没好气推他说:“我是那种动不动打人的?”
她明明是以理服人的类型。
不过动口动手,杀伤力其实都挺大的。
反正梁孟津不怕她拿棍子,只怕她板着脸不理人,期期艾艾道:“是我罪有应得。”
本来嘛,锅是知青宿舍的重要共同财产,磕个口子都应该是大事。
许淑宁确实也不悦于他的粗心,这会却忍不住笑出声说:“我是妖怪吗?有这么吓人吗?”
梁孟津察觉出她真没有发作的意思,赶忙道:“没有没有,是我心虚。”
还知道错在哪就行,许淑宁下巴一抬说:“出去汇报吧,不然他们要进来抢救你了。”
外边一圈人趴在窗下偷听,陈传文一把把齐晴雨推出去,她整个人差点在地上滚一圈。
得亏郭永年眼疾手快拽住,两个人齐齐扭过头瞪一眼。
加上扶了个空的齐阳明,可谓是一己之力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陈传文拍拍自己没轻没重的手,讪讪笑说:“失误,失误。”
齐晴雨先把这笔账按下不表,仿佛偷偷摸摸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说:“淑宁你们聊完啦。”
简直是不打自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听了半天。
齐阳明站在妹妹背后直摇头叹气,无可奈何地手一摊。
诸人的表情各异又共通,许淑宁不由得道:”你们是认为我会在里头把孟津砍了吗?“
倒不至于这么残忍,但小惩大戒应该有。
作为被忽略的当事人之一,郭永年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说一次道:“我也有责任。”
锅只黑了一圈,他们个个看上去倒是都很严肃。
许淑宁反省自己的脾气究竟是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带笑说:“反正从今天起剥夺你们做饭的权利。”
其实知青们的厨艺都差不多,毕竟调料就这几样,油寡淡得剩下水的味道。
只有许淑宁的手跟别人的不太一样,连切的菜都格外齐整些,因此每逢加餐的日子都是她负责,农闲之后更几乎是日日如此,现在不过是明确地说出来而已,大家听完纷纷点头。
点头的频率不一致,这个低那个高的,场景看着有些好笑。
刚犯过错的梁孟津没忍住,嘴角越要控制越管不了,上扬得像刚做完件好事。
无法无天了简直,许淑宁眼睛一瞪,齐阳明就聪明地直接拽着他往外走说:“我来处理,我来。”
就他们蛇鼠一窝的架势,能做什么。
许淑宁冷笑连连,心想还是午饭要紧,不一会就喊道:“端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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