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呢喃:“星星,我很乖很好养的,我会自己带伙食费和住宿费的。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保证会乖乖的,再也不惹你不高兴了。”
停在陈氏门口的银白色巨兽引起了轰动,不少路过的人特意转回来拍照留念,甚至讨论起车主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讨论的车主正坐在车里。
驾驶室内失去最宝贵珍宝的青年,正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飞机上,空姐引着陆星河往头等舱走,微笑道:“陆先生,请注意脚下。”
“谢谢。”陆星河温声道谢,他的座位是第一排靠窗的,他的邻居已经到了。
是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半躺在座位上,穿着黑色牛仔裤的长腿占了前面的空间,第一排的位置本就要比后面的位置大一些,但两条腿仍然没有伸直。
男人麦色带着半指机车黑手套的大手交握放在胸口,脸上盖了本老旧的针线本《十洲记》,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空姐刚要俯身叫醒男人,陆星河就制止了空姐,轻声道:“我来就好了,你去忙吧。”
空姐似乎有些惧怕睡着的男人,忙笑道:“那谢谢陆先生了,祝陆先生旅途愉快。”
陆星河没用空姐帮忙放行李箱,自己举起不重的行李箱放好,才俯身轻轻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礼貌地说道:“先生,忙烦醒一醒。”
几乎是在陆星河的手搭在男人肩膀上的一瞬间,男人就慢吞吞地把书拿了下来。先是露出一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刺猬头,紧接着是一张轮廓极深硬朗,仿佛是刀削斧刻的俊脸。
最令陆星河觉得惊讶的是男人有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眸,那双带着惺忪的睡意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时候,竟然让他有些心悸。
“啊,抱歉啊。”男人嗓音又沉又哑,本来坐起来就能让出路让陆星河进去。结果,他挠了挠头站了起来,肩上披着的黑色机车皮衣都掉到了座位上。
“谢谢。”男人一站起来,陆星河才发现男人实在太高也太具有压迫感了。
陆星河坐到位置上,下意识地瞥了眼懒洋洋打哈欠的男人。他收回目光,总觉得男人身上的气质太过特别,戾气中混着见过血的锋芒和颓靡。
乘客全部登机后,飞机起飞。闭眼假寐的陆星河隐隐约约听到一声轻轻的嘟囔,“这飞的还没我快呢,早知道就不坐飞机了,这么贵。”
陆星河还想细听,就只听见不耐烦地翻书声。
不一会儿,乘务长推着餐车过来,陆星河坐长途飞机不喜欢吃太多东西,只要了牛奶和面包。
他说完后,身边的男人就红眸放光,噼里啪啦地点了一堆东西,嘴快地跟相声里面那报菜名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