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盖在二哈毛乎乎的大脑门上,一下一下地揉,嘴里温声地哄道:“是爸爸不好,刚回来没几天又要送你出去住。可是你金叔叔为了爸爸生病了,爸爸得去医院照顾他。”
二哈被揉舒服了,吊着眼睛瞪了陆星河一眼。好好的气氛,都被翻出来的眼白弄没了。
陆星河煽情都煽不下去了,索性坐到二哈身边,轻轻敲了二哈的脑门,笑骂道:“你还不高兴了,该不高兴的是宇哥吧。刚把你这小恶魔送走,又要接回去接着拆家了。”
“嗷呜”二哈仰着头,得意地学狼嚎。
这边陆星河刚要说话,就被门铃声打断了。他忙起来去开门,果真门外站的是穿着淡蓝色休闲套装的陈宇觞。
“说曹操曹操到,刚和二哈说你呢,你就来了。”陆星河笑道。
“啧!”陈宇觞目光触到陆星河包扎严实的手,温柔的眉眼阴沉下来,他握着陆星河的腕子,关心地问道:“怎么伤这么重?阿银说你没事啊?”
陆星河眨了眨眼睛,福至心灵,明白了昨晚端木银送他回来时停那么久在干嘛了。
原来是给宇哥通风报信来着。
陆星河叹了口气,晃了晃大白粽子,笑道:“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事,烧破点皮而已。”
“没骗我?”陈宇觞压着嗓子,低声问道。他要比陆星河高,阴沉着眉眼,严肃的样子,倒是强势逼人。
陆星河无奈地点头。陈宇觞不笑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只是这人是老狐狸了,面上总是习惯挂着三分笑,这回好了,自己倒是见到了难得一见的景儿了。
“不骗你,我这真是小伤。严重的那个,现在还没醒呢。”提到端木金,陆星河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陈宇觞拍了拍陆星河的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那个人是端木金的话,一定会没事的。”
陆星河笑了,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那个人是端木金的话,就一定会醒过来。
没有什么理由,他就是这样相信着。
陈宇觞帮着陆星河把二哈的小行李箱搬上了车,又扛着瘫成狗饼消极抵抗的二哈上了车。
陆星河刚系好安全带,前面的空隙就探过一只大狗头。陈宇觞喘着气,幽幽地说道:“我就怕轿子装不下这货,开了揽胜传世加长来,这么一看。”
陈宇觞从后视镜睨了眼几乎占据了整个后座的二哈,闭了闭眼,心痛道:“车还是小了。”
“宇哥打算换辆更大的?”陆星河难得有了点心情开玩笑,粽子手将二哈往后面推了推。
“不!”陈宇觞严词拒绝,“为了条狗换车?哼哼,它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