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于有勇气打开那扇门时,他不自觉深呼吸了口气。
门开了,晏渔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门口。
开门的瞬间,两人对视一眼,都缓缓地红了眼眶。
晏渔站起身,苍白地朝他笑。
原臣泽再也绷不住了,把门一关,直接扑进了晏渔的怀里。
两人相拥着,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温度。
抱了会儿后,原臣泽稍稍把人推开,掐着晏渔的下巴,就压上去吻他。
这个吻极深,充满了占有欲和侵略性。
晏渔任由他索取,沉浸在原臣泽的无法言说的深情中,也一边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他的感情。
他们拥吻了很久,直到嘴唇都有些发木,才停下来。
晏渔额头抵着原臣泽的额头,满脸的疲惫,眼睛布满了血丝。
因为他现在是‘假死’潜伏,为了不让原本监视他的人发觉他没死,刻意藏匿了起来。
怕电话通信也被监视,连电话卡都拔了,换了张新卡,才敢给原臣泽发消息。
又怕原臣泽的手机也被监控了,所以发的信息都很隐蔽,只用对方才能读懂的消息进行交流。
昨晚晏渔等了一夜,原臣泽一直没来。
他很怕那些在暗处监视白家的人,找不到自己,就转头去找原臣泽。
怕原臣泽出事儿,平时那样温雅和善的人,急得暴躁,连东西都砸了。
甚至想就这么算了,计划作废,他要立刻去见原臣泽。
最后是白宗秋和白十君劝住了他,让他理智。
如果这次不把那个内奸抓出来,那原臣泽一样也是立于危墙之下,时刻都有危险。
后来晏渔一夜都没睡,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他知道原臣泽一定会来,所以执拗地在这儿等。
他轻声呢喃:“还好等到了。”
原臣泽:“嗯?”
晏渔亲了亲他嘴角,语气温柔:“宝贝,昨晚怎么了,我等了你好久,害怕你出事了,又不敢联系别人……”
原臣泽同他鼻尖厮磨,闭着眼感受着爱人的气息,以此来抚平自己的不安:
“昨晚我有点事,耽误了……”
他不想把自己发烧昏迷的事告诉晏渔。
晏渔用那样隐秘的方式联系他时,他就猜到了,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监控白家,晏渔不能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