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内侍,许是知道很多,便让他交代罪行吧。”昌书公公说着,目光落到阁子身上。
那阁子马上求告,“陛下,陛下饶命。阁子都说,阁子是被仁王要挟的。”
他知道仁王此行是跑不了了。
“阁子原是先故林贵妃殿的,贵妃当年有救命之情,后来被昌书公公瞧上,放在御书房做杂事,一直给贵妃传信儿,后来贵妃死了,仁王找到阁子,要阁子为他办事。”
“对了,厄之也是仁王殿下要阁子下在殿里的香炉里,那日更是说要阁子下在陛下的汤茶里,陛下明明喝了,怎么。。。。。。”
“仁王说,陛下薨了,阁子就是未来的昌书公公。”
他声音越来越小,仁王此刻已经心灰意冷,成王败寇,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自己也会如三皇子,大皇子一样,成为帝王命运碾碎的渣子。
“父皇,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让儿子继位。”仁王有些泄气的说。
这样是他最后想问的话。
而此时,大同帝宗政体内的厄之隐隐发作,让他
痛苦难抑,五脏六腑似是要撕开了一样。
他的时间不多,沉沉道,“拉出去。”
这三个字,断绝了他与仁王宗迟父子之情。
帝王传承,向来如此。
自己与崂山王的恩怨,就让自己带到地下与他亲自说吧。
殿里的人就被原影带了下去,昌书赶紧到了陛下身边,“找了仁王府,没有找到,不若我去找仁王。”
宗旸见势头不太对劲,走近问,“父皇怎么了?”
“厄之。”昌书说道。
“什么?”
宗旸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我去找二哥。”
正欲走,却被大同帝紧紧拉住,“老七。”
扑通一下,大同帝宗政倒下,拉住宗旸的手,算起来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这么紧的拉住儿子的手。
从始到终,他最想要让宗旸继位,这个他与耶罗缂的孩子,这个自己不敢疼不敢爱的孩子,终于还是活到了最后。
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对不住你母亲,亦对不住你。”
“答应我,好好守住大同,好好守住北胡。别让他们再,再,再,分开。。。。。。”
说着,大同帝手上的力道缓了缓,宗旸的心被什么刺的生疼,这种疼让他近乎窒息。
感受到父皇的力量慢慢溃散,宗旸反手拉住父皇,“父皇。。。。。。”
昌书公公见状也扑通跪在地上,“陛下。。。。。。”
“章王,陛下给我的是继位诏书,陛下要立你为储君啊。”
“章王殿下,陛下终其一生最
放不下的就是您与女帝陛下。”
说着,宗旸只看这位年迈的帝王想要说什么,张着嘴始终说不出口,靠近他才听到他一直叫着母亲的名字,“耶罗缂,耶罗缂。。。。。。”
帝王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