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宗旸狠狠在席子殊额头嘬了一口,“双双,你可真是个福星。”
说着,他顾不上别的就跃出屋子。
席子殊听着他说的话,想了半晌也没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巧巧就叩门了,“姑娘起了么?巧巧进来了。”
“进来吧。”
说着,巧巧就为她梳洗,席子殊忽然明白了,宗旸方才的意思是贵妃许不是贵妃殿走水至死,是有人蓄意为之?
那日自己也在宫里,林贵妃犯了错,想必是人人避之不及,若有人。在当时,也许只有一个人了,那便是仁王宗迟。
想到这里,席子殊心中一惊。
她太了解仁王了,他的性子常年被林贵妃犹如木偶般操作着,那日定是自己与宗旸激怒了他,才让他偏激去寻了贵妃。
后来的几日,都没有见到宗旸,也没有信儿传来。
席子殊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
大夫检查说胎儿极好,只是有些早产的迹象,要格外注意。但好的是已经八个多月了,便是早产也是无碍的。
看完了诊,巧巧送出去了大夫,府里今日娶亲。陈婉盈就要嫁来了,此时全凭三房席茂做主。
不过是为着儿子的婚事,他自是一万个上心的,只不
过席子泽每日回来都觉得他弄的花哨,觉得如今席家到底还在孝期,一来惹得席子殊不舒服,二来也容易叫人议论。
席茂对自己这个儿子是完全没有办法。
傍晚时,新娘陈婉盈的花轿就已经到了门口,席子殊没有去前院,在祠堂给父亲上了香说了会子话才出来。
她本不想参加,席子泽又亲来请,也不好一再推脱。席子殊挺着肚子朝观澜堂去,却见人都从观澜堂往出走。
巧巧当即就明白上去问了问回来,“说是陈家姑娘害羞,迟迟不肯出轿,这些都是去闹的。”
席子殊笑了笑,要说她也不是第一次嫁了,怎么还如此矫情。
跨门之际,席子殊顿足。
她心下只觉不妙,一把抓住巧巧的手,“不好,快扶我去门口。”
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好在巧巧提前就叫了小南苑的小厮一直跟着,很快就劈开一条路来。
只见花轿门口的席子泽还害羞这做礼,口口声声道,“娘子,出轿了。”
席子殊蹙眉,陈婉盈绝不是这样矫揉造作的,如今再嫁更是不愿别人议论。
席子泽见席子殊来,也没想清楚原委,可席子殊心下确实忐忑,只盼着不要是自己想的那般。
“众则,你过来。”席子殊道。
他一心想要娶陈婉盈,若是不好,只怕会受不了。席子泽见状有些犹豫,却也听话过来。
席子殊提着口气到了轿门口,迟疑片刻抬手揭开帘子。
陈婉盈已经死了
。
穿着嫁衣,凤冠霞帔的靠着轿子里,脸上带着惊惧,血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裙,还有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