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从未见过席子泽如此模样,像个孩子一样。
“你这样子?像是看上谁家姑娘了,与我不必如此,直说便好。”席子殊边说边朝外继续走。
走了没几步,看席子泽没有跟上。
席子殊愣住,转身却见席子泽耳朵都红了,侧着身也不敢直视自己,难不成被自己说中了,这小子有了意中人?
“被我说中了?方才三叔还嫌你一直不娶亲,是,是哪家姑娘。”席子殊欢喜的问。
席家已经很久没办喜事了,光是想着都让人欢喜,席子殊追问,“席家若是能有一个得体的主母操持,三叔也能养花遛鸟,快与我说说。”
只见席子泽的脸上由害羞变得迟疑起来,这表情变得如此之快,让席子殊的心忽的提了起来。
莫不是他瞧上什么不该的女人?
席子殊怔了怔,要知道娶亲一事,不论农户还是皇族都是极重要的。一个主母于一个家族而言都是成败分寸的哽结。
“怎么?可是那姑娘身份有什么?”席子殊试探道。
说道身份,只见席子泽面露尴尬。
完了,若是席子泽娶了个不干不净的,席家日后还谈什么前程。秉着气,席子殊上前一步,准备言语渗透,“众则,你,你与她定了终身,却迟迟不说,可是那姑娘有些内情?”
“阿姐,我,我,我想娶的是,是。。。。。。”席子泽开口,却是支支吾吾没有说明白。
正要说,席子殊只听到身
后席茂喝声,“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闻言,只见席茂急吼吼的到了二人身边,看来此事上他二人有矛盾。
席茂急匆匆的打断二人谈话,气的上下喘息道,“双双,你可知道这小子瞧上了谁?”席茂气的圆滚滚的脸上抽搐,“他瞧上了远定侯府的陈婉盈。”
席子殊一惊。
还没想定,又听到席茂犹如拨算盘一样,噼里啪啦开始说着。
“先别说她比你大好几岁,她是仁王府的弃妇!她爹是武烈将军,你与她本就不般配。”
“你娶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前途宏大的好儿郎,非要一个弃妇,你这是要与仁王对着干啊,还是要天下文官清流看我们席家的笑话?”
“席家如今只剩你这一脉传承,你怎么想的啊,你要气死我!”
席子殊心中转圜了会。
陈婉盈确实有些不妥,当初是自己亲自扒开她母亲的丑事,虽说是让陈灵从仁王的关系里剥离开,也是皮开肉绽的生疼了一回。
陈灵久经官场,疼过之后分析利弊或许能想的明白,又是武将,自是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可是陈灵的夫人林氏,还有陈婉盈,她们是内宅妇人,该是不会理解的。
她二人定是恨毒了席子殊。
席子泽瞧上她?会不会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圈套,还是有意挑拨的陷阱。
尚未可知。
席子殊不语,她不知道如何说,三叔说的没错,席子泽如今的身份,那些极高的门第或许
思量,可是清流人家提及席子泽,也定是喜欢的。
怎么就瞧上了陈婉盈呢?
陈婉盈啊陈婉盈,她不行的,她那个脑子如何做一府的主母。
她若嫁来,恐怕也只会累的席府的前程。
听着席茂一遍一遍的骂着席子泽,席子殊也又些累了,“众则,此事比较麻烦,你我都再思量思量。”
看着席子殊准备走,席子泽像是心里已经下了决心,绕道席子殊面前。
“阿姐,我若非想清楚,不会唐突说出口的。陈婉盈,我,我却是中意她。”
席子殊看他样子不像是玩笑,这然她更加不安,“你。。。。。。”
“她自从与仁王和离,我想见她都是难上加难,若非卷进夺嫡之争,婉盈不过是个纯善的姑娘,天真没有心机。”看着席子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