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小南苑是霁月院的小院,三叔该住在霁月院里的。双双。。。。。。”席子殊有些不解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见席茂摆手制止,耐心解释道,“霁月院永远都是大房,双双,众则说了,要让你与沛哥儿回来了,从前住哪依然住哪。”
席子殊一怔。
她没想到席子泽会如此做,他如今是家主,住在主宅无可厚非,在哪里都说的过去。
看出席子殊的异常,三房席茂开口,“你说这孩子,哎,没办法。”
“三叔活到这把年龄了,浑浑噩噩,养了个儿子还算出息,现在可好,这不是养了个儿子,养了个爹!”
“这把年龄了,也不成婚。好容易是家主了,管的三叔什么都不能干,还不如管家活的自在!”
说完,席茂又是郎朗嗤笑,语气里带着对席子泽的无奈与骄傲,随即又是一阵叹息,“当初大哥许是也如此,否则又怎么能将家当好。”
席子殊心中了然,看得出席子泽是有决心有能力,将席家管好。
父亲,你该是能安歇了。席子殊在心里默默对父亲说道。
随后对着三叔席茂打趣,“父亲在时,就说众则比哥哥,更适合做这个家主。三叔不必担忧,缘分到了,自是也能轮到三叔当祖父。”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观澜堂。
堂上一如往常,还是旧时模样。
席子殊只觉得眼眶温热,仿佛父亲母亲坐在上首,席家一众都在两旁。
席
茂看着席子殊迟迟不动,知道她应该是想念大哥了,其实自己也想念大哥。
如今席家就剩下自己了,大哥,席关都没了。
“若非为了家族昌盛,也不必累得你那日去杀了席关那个畜生,倒是害了你,哎。。。。。。”席茂开口说完,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
席家诸多儿郎,都比不上席子殊一个人,她生母虽然是个微贱的女子,却被大哥养的如此好。
她是真的敢拼命去给自己父亲报仇,站在大哥的立场上,自是不愿她这般冒险。
可是他也暗暗想过,若是有一日异位而处,不是人人都可以如席子殊般如此决然前往。
“三叔不必为双双担心,众则如今的路走的很稳,王爷回来也直夸他,卞邑之行众人都看得见。三叔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说着,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瞧瞧谁在夸我?”
说话的是席子泽。
他一身常服进来,墨绿色的料子将席子泽衬着白皙,看着比之从前更是稳重,脸上堆砌个笑意来,“穿着官服不好见阿姐,方才换了才来,就听到你们夸我。”
席子殊与席茂都被逗笑。
随即三人落座,席子泽特意没有坐在上首,而是与父亲坐在一处。
席子殊注意到,他是懂得礼数分寸的。其实大可不必,如今席子泽本就是家主。可是他总记得席卢对自己的看中,就为这如此他也绝不能让大房的孩子感到一丝不悦。
三
人不语,席子泽看向父亲吩咐道,“爹,你去看看霁月院里可收拾妥当了,今日阿姐回来,定要留她多住几日才好。”
说罢,席茂应声。他知道席子殊此番回来必定有些事情的,便退下了。
自从儿子做了这个家主,席茂倒是总能在他身上看到大哥席卢的做派来。
若不是知道这是自己亲骨肉,真会怀疑他是大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