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进来。”
晋安帝朝泪流满面的沈贵妃看去,说道:“秋儿,今晚苦了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沈贵妃哭着摇头,“不要,臣妾要一直守着陛下。”
况且今晚寿宴是三皇子的寿礼出了问题,她若是走了,一会儿谁为三殿下说话?
晋安帝朝她安抚一笑,“听话。”
沈贵妃还是摇头,“臣妾只想留在……”
话未说完,对上晋安帝冷漠的眼神,她吓得心里一缩,连忙乖顺地改口:“是,臣妾这就回去。”
晋安帝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贵妃退出养心殿时,正好迎面撞上了三皇子等人。
李煜想来已经知道一会儿将要面对什么了,紧绷着脸色,看到沈贵妃时如同见陌生人。
沈贵妃望着他进入养心殿的背影,心里极其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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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跪在地上,嗓音轻微地发颤:“求父皇明察,儿臣当真是无辜的!儿臣准备的寿礼是西域那带的千里良驹,儿臣心知父皇极擅骑术,特地寻来赠予父皇的寿礼,良驹忽然变成了一只猛虎,父皇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哪个傻子会在皇帝的寿宴上故意闹这一出?
他事先将太子准备的画作调包成了梅贵妃的画像,等太子触犯父皇的禁忌,谁知太子那没出错,反而是他这出了问题。
倘若他再看不出来问题,那就是真傻子了。
皇兄当真隐藏够久了。
晋安帝面色苍白:“李煜,你究竟筹谋了多久?”
李煜还伏在地上,急切道:“父皇明察!儿臣真是无辜的!”
李谦回禀道:“父皇,今晚之事,儿臣已查到是谁栽赃嫁祸给三弟了,儿臣相信三弟定是无辜的。”
李煜身形一僵,缓缓扭头去看太子。
太子这是何意?难道今晚并非是他栽赃嫁祸?
晋安帝轻咳一声:“是谁?”
李谦吩咐道:“来人,将罪魁祸首带进来!”
当裴幽被带进殿内的那刻,李煜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晋安帝蹙眉,“怀徵,这不是你那失散多年的兄长?”
裴扶墨回禀道:“回陛下的话,此人是,也不是。”
晋安帝脸色一变,“把话说清楚!”
裴幽跪在殿内,眼角余光看向一旁裴扶墨的鞋面,恨意不断翻涌。
“陛下明察,微臣虽说不如怀徵那般是在父母跟前长大,但微臣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裴府长子,微臣身上的胎记,母亲可是亲自验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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