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这药抹上去好舒服!”小孩子对着寒冬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但很快笑容又黯淡下来,“可是姐姐说,她治不好我的病,小舅舅,你骗我!”
“小舅舅不骗人,那姐姐和你说笑呢!”寒冬把药膏交给绿珠,转身瞪了一眼安玉善,“我有话和你说!”
安玉善无奈翻了一个白眼,怎么这祖孙俩一个德行,她又不是小猫小狗,想着寒冬也算她的晚辈,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只得跟在了后边。
同样的房间里,这次换成坐着的是寒冬,而且透着面具安玉善都能感觉得到他脸上冰冷如水。
“你不是一向仁心为念吗,为何要对一个孩子说那样狠心的话,你把他满心的希望都打碎了。”寒冬用失望的口气对安玉善说道。
“寒冬,我不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大夫,我也不会因为你们这样把我劫持到东竹国就不给病人好好诊病,在我这个大夫眼里,病人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还是个孩子。只是,我也不想欺骗他,因为我真的无能为力。”这是今天安玉善第二次说“无能为力”这个词,她讨厌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那是你医术不精,这天下一定有能治好这种病的人!”这也是所有得怪病的寒氏族人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
“你说的没错,有些方面我的确是医术不精,我只是不想你们盲目地去找寻希望。”安玉善相信,除非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穿越人士知道白化病,否则没有一个大夫有她对这个病症知道的最多。
“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我们又怎么活下去!”寒冬心中的怒气化成无限的哀怨,他更深信寒氏子弟是被上天诅咒了。
安玉善没有接话,寒冬也没有说错,当希望变成绝望,人就像一脚踏进了深渊口,只要意志一松动,那便会万劫不复。
“就真的一点儿希望也没有吗?”安玉善的医术寒冬是经过彻底调查过的,有好多人都已经进了鬼门关断了气,她还能把人给救回来,“你是不是怪我不该劫你到东竹国?我可以给你赔礼道歉,我也能保证把你安全地送回家,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出手相救,哪怕是试一试也好!”
“寒冬,如果是别的病,哪怕是病入膏肓,我也会尽力一试,可这种病就算我从现在苦心钻研一辈子,我也找不到解决办法,因为这是遗传病,除非你换个身体,否则这病会一直跟着你,也会传给你的孩子。”安玉善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狠,但就像她自己说的,她不想盲目地给寒家人希望,这种欺骗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为什么?你连试都没试!”寒冬还是不相信。
“因为我知道它,我了解它,正因为对这个病症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确信连尝试都不用尝试,因为这种病与你的骨头血液、五脏六腑融合在一起,无药可治。”安玉善无奈说道。
“我不信!一定会有办法的,无论是诅咒还是怪病!”寒冬带着一丝愤恨地说道,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愤恨来自何处。
安玉善也感觉到一种无力,现在她到希望天地之间有神灵鬼怪,这样的话,或许连人的基因都能改变吧。
“别人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安玉善说道。
“既然你说你了解它,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得这种怪病?为什么我们的头发身体都是白的?”寒冬还是不死心,他不相信安玉善说的话也不想相信。
“如果人的体内酪氨酸酶缺乏或功能减退就会引起一种皮肤及附属器官黑色素缺乏或合成障碍所导致的家族遗传性白斑病,这种病常发生于近亲结婚的人群中。”安玉善淡淡说道。
寒冬眼中一亮,问道:“如果与外族人通婚是不是就能避免了?”
“不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