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菲眼都不眨地盯着她:
“纪遇刚到M国那年,才八岁,纪伯父工作忙顾不上他,是我看他一个人可怜,每天陪着他吃饭做游戏,带他走出了阴霾。
要不是后来我妈嫁给了纪伯父,我成了他的妹妹,他怨恨我妈抢了他妈的位置,逐渐疏远了我,他早就和我在一起了,哪还有你出现的机会?!”
时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哦,所以呢?”
方若菲掏出一张支票,拍在了长椅上:
“五百万,离开纪遇。”
时念:“……”
走了个脑子有坑的霸道总裁,又来了个没钱的霸道总裁他妹,这节目真是越拍越精彩了。
“五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方若菲冷冷一笑,看起来真像那回事:
“给你钱是同情你,唱歌演戏一事无成,好不容易抱了条大腿,结果人家压根不喜欢你。
劝你收了钱赶紧离开,不要等被纪遇抛弃了才知道后悔,到时候你一毛钱都别想拿!”
听完她的狠话,时念不仅不为所动,反而噗嗤笑了
:
“方若菲,你回去拿镜子照照,看自己头上有几根葱,没有的话就买几根回来,插头上装蒜吧你。
区区五百万还敢跑我面前跳,纪遇在你心里就值这几个钱?”
时念拿起支票,拍在了她脸上,讥诮道:
“凑够五千万再来找我谈吧,傻缺。”
薄薄的支票擦过方若菲的脸颊,被风吹走了,她难堪地站在风中,脸青一阵白一阵,心好像被热油浇过,滋滋啦啦难受极了。
该死的,她还真拿不出五千万!
连那五百万都是千辛万苦凑出来的。
闹了这一出,时念也没心情遛弯了,匆匆买了瓶水就回去了。
刚进院门,就看到纪遇正绕着花园跑圈,显然,他也吃撑了。
时念神色淡淡地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穿过小径进了房间,留纪遇在原地凌乱。
方若菲的话,她一个字都没信。
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那些话想到了其他事。
满打满算,她和纪遇相识还不到两个月,这两个月,纪遇把她了解个透彻,从上辈子的仇人到那对上蹿下跳的假爹假奶……
除了那个从未和外人提起的梦,她在纪遇面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
但纪遇的事,她却一无所知。
还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