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花言巧语,时念始终板着脸,不为所动:
“学费五十,能行就教,不能行拉倒。”
“五十也太多了,五块吧。”
“五十五。”
“十块。”
“六十。”
“……”
经过一番不友好的讨价还价,最终定下了学费五十元。
做鸡蛋灌饼的面已经由专业人士提前和好并醒发完毕,时念只需要把面剂子擀成饼,灌上鸡蛋烙熟就完事了。
前面两步她做的得心应手,中途还能抽空向周时远介绍一下技术要领:
“擀面皮的时候要控制好力度,千万不要擀破了,破了不会起泡,像这样刚刚好……”
人群外,纪遇看着那抹手握擀面杖
、镇定从容的身影,第一次主动和方若菲说话:
“你不是问我,她到底哪里好吗?”
绯红的薄唇勾了勾,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就是答案。”
方若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屑地笑:
“你说的优点就是会做鸡蛋灌饼?哥,你别太荒谬!”
“不是鸡蛋灌饼,而是她闪闪发亮的灵魂。”
纪遇垂下眼睑,对上她的眼睛,明亮的眸子犀利如刀,仿佛一眼能看到人心里去:
“她不会明知一个男人心有所属,还厚着脸皮硬要贴上去;更不会利用权势和金钱欺压威逼弱小,为自己谋福利。
她是光明磊落的,而你不是,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区别。”
方若菲难堪地攥紧手掌,强忍着泪意争辩道:
“那我做这一切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
纪遇别过头,堵住了收音设备,声音转冷,不再跟她讲道理:
“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离时念远点,不然下次你要待的地方就不是尼姑庵了。”
方若菲咬了咬唇,没有接话,但从表情看,明显是不服气的。
另一边,时念的教学已经进行到灌蛋液的步骤了:
“快看,鼓起来了,就是这个时候,打鸡蛋,用筷子扎个洞,快速把鸡蛋液倒进去……”
鸡蛋液倒进饼皮的那一刻,局势变了。
时念手忙脚乱,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