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M国?这么突然?”
纪遇视线落至她被绳索勒红的手腕,眸色加深,周身添了些冷意:
“找老头子要点资金,争取在陈简行出狱前把陈氏集团拆了。”
“你来真的?”
时念惊了,有钱人的想法这么霸道吗?
纪遇垂眸,与她目光相接:
“当然,这世上又不止陈简行一个人会送礼,我也会。”
时念被他漾着水光的眸子晃了下神,咧着嘴,臭屁地笑道:
“你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纪遇扬唇,眼底笑意融融:
“我在——讨你欢心。”
尾音微扬,像只求偶的雀鸟,摇曳着婀娜的身姿,极尽撩人。
“嘶~”
时念深吸气,抓起被角,鹌鹑似的缩进被窝,将发红的脸颊遮了个严严实实。
纪遇扯了下被子,笑问道:
“怎么了?”
“哀家的头好痛。”
“我去叫医生。”
“不用,好像是要长脑子了。”
而且还是重度恋爱脑。
医生救不了,除非做脑球摘除手术。
*
时念在医院赖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主治医生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拖着她那强壮但不能自理的身体办理了出院手续。
刚坐上回S市的私人专车,谢榕那边就打来电话慰问她的身体情况。
时念吸吸鼻子,当场流下两行热泪:
“终于想起我了是吗?太可笑了,躺在医院的一天一夜,你丝毫不在意我,每分钟的等待犹如刀子般刺痛我的心,我翻遍了所有软件等不来你的一条消息……”
谢榕
无情地打断她的哭诉,忍着骂人的冲动平静地陈述事实:
“前天夜里,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在睡觉;昨天中午也打了,你还在睡觉。”
时念默了一瞬,继续用那种矫揉造作的语调和她哭诉:
“你知道的,我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从心灵到身体都无比疼痛,只有睡着了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我……”
谢榕再次打断她的话:“别说了,这几天不会给你接活,你好好休息吧。”
时念光速变脸:“好嘞,榕姐再见,祝您工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