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韩千洛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食髓知味真爱上男人了。
都说这玩意儿有点遗传因素,你家可有这个根,我读书少你别吓唬我!
然后就看到陈勉一脸章鱼色地搂着汤缘:“我警告你别过来,我这辈子,生是缘缘的男人,死是缘缘的死男人。除她以外,任何带体毛的灵长类动物都别想靠近我。”
我笑得腰都快断了,这会儿一直灌可乐呢。灌多了想去上厕所,又怕错过了美好的场面——
这时就听韩千洛说:“陈勉,咱们冒一次险吧。你把东西,交给我……”
一时间,全场寂静。估计除了我以外,就没有第四个人能听得懂了。
陈勉褪去了脸上的笑意,场面上的气氛稍显拘谨。
然后他说:“该给你的时候,我会给的。”
汤缘捅捅发呆的我:“他们两个,说什么呢?怎么气氛怪暧昧的……”
我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因为明天的婚礼是早上九点开始仪式,所以今天我们都很有节制没闹的很晚。
汤缘是住父母家的,没有接新娘堵门之类奇怪的环节,就直接到教堂办仪式便好。我说我七点前就去看你化妆,晚上早点睡哈。
一切嘱咐妥当了,我和韩千洛也回家了。
“怎么都不说话?”韩千洛稍微喝了点酒,所以叫安森来开车的。这会儿搂着我,有点兴奋的死样子。
“废话,生气呢。”我觉得他的胡须有点扎脸,推了他一把。
“就因为我不回答你的问题?”他有点放肆,特么安森还在前面开车呢!
我觉得东欧的人酒量应该还行啊,毕竟那里天寒地冻需要蓄暖。可事实证明,韩千洛的确一般。
我说我才没那么矫情,爱说多了就不值钱了,不如放心里留个念想。今天缘缘和陈勉才是主角,咱俩跟着瞎闹什么呀。
我轻轻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韩千洛,问你个问题啊。”
“恩……”
“仓库那把火,是你派人做的么?”
“呼……”
‘呼’是什么意思?我扳过他的下颌一看,居然给我睡着了!
我心里有点难受,如果不是韩千洛的错——那我不分青红皂白扇他一耳光,他怎么都不跟我解释的啊……
看来他挺享受受虐的,于是我抬起手,对着他的睡颜又假扇了两下。
“你干嘛?”他居然醒了,吓得我肚子陡然一跳,直接把他掀起来了。
“没啥,有蚊子。”
“圣诞节有蚊子?”他瞄我一眼。
“变异的。”
第二天一早,我给韩千洛挑了一件很适合当伴郎的礼服。等他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说:“真想不通陈勉有什么想不开的,居然找我当伴郎……”
我心里骂一句自恋,手上同时一紧,差点用领带把他勒死……
然后下楼给汤缘打电话,我说我们两个一会儿就到。
马上要出门的时候韩千洛又跑回去了,说是戒指还在昨天那一身的口袋里。
我坐在车上摆弄着那一只半巴掌大小的戒指盒,随口问韩千洛说:“这戒指什么品牌的?”
他说不知道,盒子好像跟戒指不怎么搭调。
我说我也觉得,明明只有一枚钻戒再配一支男戒指环组成的一对对戒,为毛用这么大的盒子装?而且嵌入的地方,很明显的尺寸不怎么对。
我说就像牙签掉进筷子筒里似的。
然后韩大贱人怨念地看了我一眼:“你嫌我小?”
“死吧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推他一把,这么一闹戒指盒掉脚下去了。我手忙脚乱去捡,然后发现惹祸了——把人家的盒子摔两半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