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啥呢。”汤缘白了我一眼:“没事,大夫说就是受了惊吓,情绪有逆转。心理上的疾病,我估么着我这次结婚就当给他冲冲喜——”
“冲喜不是这么用的吧。”我真是无力吐槽了。
后来汤缘的哥哥过来了,我们随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我跟汤缘说:“你哥怎么越来越胖?国外生活很好?”
汤缘说:“哪呀,前两年他生意出问题的时候瘦得跟吸大烟似的,这会儿总算有点人形了。”
我们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走,进电梯的时候汤缘突然跟我讲了一件事。
一件我听完就很崩溃的事——
“夕夕我怀孕了……”
“啥?”我愣了半天,然后脑残地问了一句:“谁的?”
“废话,你说谁的!我说韩千洛的,你信么?”她白我一眼。
“陈勉的?”我眯着桃花眼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看不出来啊你,还挺能偷吃的呀!”
“偷什么偷啊,”汤缘哼了我一声:“夕夕,我就是觉得,陈勉他一定能是个很好的爸爸。
可能是从我发现怀孕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呵呵,这辈子可以算是跟定他了。”
“他知道了么?”
汤缘摇头:“本来想着明天婚礼上宣布,爆棚一下幸福感。”
我说那你真讨厌,干嘛提前告诉我。
然后我们两人开开心心地一边八卦一边去停车场。
我说那你今天可别喝酒了,到时候像我一样整天提心吊胆。我摸摸肚子,等等挺懂事的,我一摸她她就踹我。
我说:“你汤阿姨肚子里也有个小宝宝了,以后你是姐姐,可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哦。”
我真的挺希望能生个宝宝给汤缘的孩子当姐姐的,这些年来欠汤缘的恩情,我特么就很不厚道地让下一代来还吧。
“夕夕,”汤缘突然转过来问我:“我听说你当时因为我被困在仓库大火里的事,打了韩千洛一耳光?”
“是啊,你要是真出事了,我真没法原谅他。”我一脸义正言辞地说。
“就知道你够朋友唉。”汤缘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反正我认识她那么多年,她眼睛里除了帅哥和漂亮衣服以外,俗得别说接地气了,简直都能挖坑把自己埋了。
我说:“缘缘你有什么事要说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陪你在一起过街老鼠般挨打了那么多年,现在你有个这么牛逼的老公。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是不是……举手之劳啊?”
“恩,只要不违法都没事。”我想,韩千洛连沈钦君的忙都肯帮,何况是汤缘呢。
然后我看汤缘没啥反应,又半开玩笑地追了一句:“其实就是违法的事,我感觉……也不一定就不可以吧?总有些边缘地带可以钻空嘛。
就像他给仓库放火一样……哈哈哈,我觉得这个贱人办起事来真的是太阴太贼了,什么时候按套路出牌啊!”
“夕夕,我觉得那火不像是韩千洛放的。”汤缘幽幽瞅了我一眼,叹口气说:“那天我在仓库里,一直……有点奇怪。”,!
我的生活。”
我明白韩千洛的意思,说简单点,孩子是沈钦君的,我们其实挺难甩掉他的……
“要么?咱们把沈钦君给杀了?”我游了下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好,等我搞定他爷爷就轮到他。”韩千洛咬牙切齿。
我也不知道韩千洛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还是真有这么大的野心,他和沈钦君把名扬围追堵截到这个田地,听说沈老爷子都被气得住院了。
想想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跟着韩大狐狸一块腾云驾雾,不得闪了老腰啊?
我说我懒得跟你废话了,我要去找缘缘:“你们按时来哦,八点在红湘庭。”
按道理来说这种单身party应该分为girls-day或者boys-day,用来雇佣些什么脱衣舞女郎男郎的——咳咳,不过鉴于大冬天的,又是平安夜,别干那种让耶稣都羞羞的事儿了。
于是我们决定,大家就在一起聚一聚罢了。
汤缘在医院看他爸爸呢,她说她专门准备了一套礼服给他爸爸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