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说非要怎么样……只是心里有点小怨念。
如果自己的丈夫因为前女友的死而开始对你单方面禁欲,是谁都会心里不爽吧。
还好还好,我只是生涩地逗弄他一下,该有的反应他还真是一点没客气。
然后我认怂了:“不要不要!我就是逗逗你呀,都快七个月了,不行哒!”
韩千洛一脸悲催的委屈:“哪有只管起飞不管降落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今天得负责——”
我:“……”
不过最后是我的手机救了场,听在他耳朵里各种扫兴的铃声让我从可怕的‘经历’里挣脱出来,爬过去接听。
“请问是姚夕女士么?我这里是s市和平区警署精神疾控中心——”
我木然地看看韩千洛,轻声说:“姚瑶好像……出事了。”,!
董还好意思给我啊?差点被程风雨他们拿去展览,那——我们也买了生煎包,你吃了吧。”
然而汤缘这边盖子还没掀开呢,就被一脚踢翻了。
我以为又是韩大贱人在捣乱,结果竟然是汤镇国用他那条还没被截掉的腿踹的!
“爸,你要什么?”汤缘还以为他爸爸这是想要干什么但说不出话只能闹脾气呢,赶紧俯身过去安抚他。
我则一脸莫名地看着地上一堆圆滚滚的生煎,想着我之所以胸部不丰满,是不是命中克包子!!!
“汤老先生大概是对我们带来的礼物不满意吧。”韩千洛微微挑了下唇角,单手压住我的肩:“姚夕,要么改日再来看望老人。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木然地哦了一声,眼看着汤镇国脸色就跟沾了灰的生煎似的,越来越奇怪。他伸手胡乱指了指,目光很是惊骇,但口齿不清,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跟韩千洛出去以后,汤缘追了出来。
“夕夕,不好意思哈。”她说:“我爸伤成这样难免情绪古怪,你别介意。”
我说没关系啦,咱都这么过命的朋友了,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伯父这么遭罪,难免心情烦躁,缘缘你可苦了。”说句实话,我还是心疼汤缘多一些。
“没事的,我哥和我嫂子也会轮流来照顾的。”汤缘拉着我的手点头:“所以我下周就能回去上班——”
“不急不急,你先照顾伯父要紧。”我赶紧瞅瞅韩千洛——尼玛这公司是你的,你给汤缘放几天假还不是举手之劳啊?
结果韩大贱人居然说:“既然汤老先生没什么事,早点回来公司也好。代总监过段时间要出国,设计部里——”
我照着韩千洛的胳膊就拧了一下:“干嘛呀你,缘缘现在有困难你周扒皮啊!”
“哈!没事的,公司距离医院也不远。我们这有护工,我也就偶尔过来陪陪他就是。
上次那批面料库存还没清查完,我这里心里吊着个事总是不安——”
我心说,那批面料还查个毛线啊,明显就是韩千洛用来黑沈良修的。就是一批塑料袋他都能给卖到燕窝的价格……商斗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哦对了,”我正要走,汤缘突然又拉住我:“夕夕,我跟陈勉要结婚了。”
“啊?”我笑说:“我知道呀!不是早就决定了么?明年三月——”
“不是,想提前。”汤缘咬了下唇,眼睛弯弯的满含幸福的韵味:“我爸这次出事醒来后还能撑着说半句话,他说他看不到我找到幸福,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现在他受这么重的伤,大夫说虽然捡回条命,但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并发症什么的。
我就想着,要么提前到圣诞节吧。正好陈勉那朋友能联系到空场教堂……就让我爸早点看到,早点安心。”
“那也不错!”我拍拍汤缘的肩:“缘缘,你……真的决定好了?”
其实我也觉得陈勉不错,但是录像带的事——
我转了下头,看了看站在阳台外抽烟的韩千洛,心里又说不清什么滋味。
“夕夕,你跟我说过,人不会一直倒霉的吧?
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想了很多事。十年来,陈勉对我始终如一,这份执著就是块石头也该捂化了。
你若问我爱不爱他,我只能说——我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了。我想好了两个人要在一起共度余生的话,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当我有这样一份决心崛起的时候,那应该就表示,我对他,有比爱更真实更重要的感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