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一一打开箱子。
“这是鹂华的雪影纱,一年才出这么几匹全都到小姐这儿了,还有这个,是善金局在年节刚打造的花丝嵌,太子妃那儿有一套,您这儿也有一套……”
她例数着天南地北搜罗来的稀罕物,甚至还有好几箱见都没见过的舶来品。
“小姐,您确定这些都不是聘礼吗??”
财大气粗如御王,平日送的小玩意都叫人瞠目结舌。
纪姣姣清了清嗓子,脸上故作镇定,心里却被这种呵护溺的乐开了花:“我和他还没有赐婚,怎么算聘礼。”
“哦对!奴婢怎么忘了您二位还在……暗度陈仓!”
“?”
“……窃玉偷香?”
“??”
“呀呀呀,小姐,好小姐……”荷叶被揪着小耳朵,连连讨饶,“奴婢已经把毕生所学的词儿都捅出来了……”
“你跟钱柠混的日子,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纪姣姣龇牙咧嘴,钱柠在年前年后常常跑来侯府做客,她本来就是个牙尖嘴利的机灵鬼,甜起来把老夫人都哄的像吃了蜜似的。
“奴婢是嘴拙。”
“是钱小柠太八卦吧!”
纪姣姣其实也不恼,她掏了掏了耳朵:“毕竟……说的也算大实话。”
她和谢偃的确是一场暗度陈仓、私定终生的爱恋。
只是随着后头的箱子继续打开,纪姣姣不由傻了眼。
夺目耀眼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整箱整箱的铜炉石鼎,金箔镶嵌,宝珠缀耳,好多——好多法器啊!
她抱抱这个,摸摸那个,沉年的玄门器物上缠绕着数周灵力,刀笔从戎、朱砂立透,是千百遍炼制出的鼎器,更别提那些成册编纂好的符箓天书。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