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姣姣退出行馆,忍不住道:“好一招杯酒释兵权啊。”
用宽仁恭敬的态度,不动声色就将所有的权力交接到了手中。
身边随从全都是一脸“太子真是善解人意”的表情,谢璟泽不光给自己博得了好名声,还将谢偃剥离出城防事务的安排。
“作为储君,不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任何人,应该的。”
谢偃倒不在意,沿海城建中少不了兵马调动,让他一个在大晟享有盛名的王爷对城防了如指掌,恐怕换了谁当皇帝都不放心。
谢璟泽在想尽办法收归权力,同时也提防周围所有人,包括曾经无数次救他于危难的纪姣姣。
很快,青州大财团的马队陆续赶来,每日百车百车的来去,让百姓也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纪姣姣却有些担忧。
她找到今儿马队的领头人:“纪明宝没和你们一道来吗?”
书信上明明写着他会同行,算时间应该到了,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护卫挠着头表示:“咱们从青州出发兵分几路,纪公子带着三十车粮草和咱们不是同一路的,许是先去了永安道?”
纪姣姣思忖片刻,牵来马匹,就看到谢偃已经在城门等候。
“城里难民还多,王爷不用……”
男人不理她,径自上马:“本王现在是奉命保护,你要我抗旨?”
“……”
好家伙!
两匹白马一前一后出了城。
此前,蒙羡袭击了围困禺宝城的东歧人马,赶的数千人溃散奔逃,最近他正忙着追捕散兵,而那些贼人东躲西藏,缺衣少粮,看到青州大旗竖的太高,保不准会偷偷打劫粮草护送队。
纪姣姣正是担心纪明宝的安危。
他们按照信笺中所言,来到琅山官道。
因为海水和大雨冲刷了山泥,官道凄凉凋敝还被埋了大半。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