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上是用黛粉一笔一笔勾勒出的五官,眼角眉梢甚至还能跟随他的心情而产生细微的变化。
说人,不像人;说偶,不像偶。
怪渗人的。
谢偃觑他眼,心知是修炼异术导致,忍不住嘲弄:“还真是个别致的小东西。”
左蠡使大怒:“怎可对我们大长老不敬?!”
“干下作事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人敬重?”
东歧的幺蛾子有上的了台面的吗。
熵夷的五官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心如止水,然而他袖口一动,风刃“锃”地袭向,谢偃反应极快,托住茶盏侧身避让。
呯。
小案被劈成两半。
男人啧声,仰头饮尽茶水:“人不大,脾气倒不小。”
纪姣姣偷摸着戳了他一下,您老收敛收敛!别把东歧使者给气死了!
瞧那左蠡使已经恼愤的浑身颤抖。
周遭歌舞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交手吓的不敢吱声。
御王大爷索性拂袖:“两边都已大军压境,何必装着歌舞升平,话不投机,咱们就长话短说。”
他丢出谢璟泽命人草拟好的“议书”。
左蠡使一目十行,看的睚眦欲裂。
退海、改税、纳贡。
左蠡使“啪嗒”合上议书:“大晟太子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谢偃不痛不痒:“先帝的死还没算账,你们倒喊起冤来。”
“说到大晟先帝,想必你们的百姓还不知道皇城的护国阵中藏匿了什么妖物吧,如果他们知道帝王用邪物炼阵,以妖血为饲,他们会作何感想?!”
还会对谢家皇族忠心耿耿吗?
端木旻破坏护国阵时就发现阵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妖异之气,必定是个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