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含的时候盛夏都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他吞吐的是时烨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他们交付不堪给彼此,埋藏在心里的那种羞耻感变成催化剂,他越含越痒,越吃越渴,不止是身体,更是大脑的贫瘠在叫嚣。时烨的手,那双弹吉他的,有很多琴茧的手指在抚摸自己。
时烨说,但盛夏听不到:“你叫的声音比吉他好听。”
他把阴茎吐出来,说:“我以前就想着你摸我自己。用你用过的那个拨片去碰我自己,我把它想着你的手,我会硬,想象里我对你下跪,你从后面进来,骑在我身上。我一边哭一边射,我老是做这种梦,全都是灿烂的梦。”
时烨笑了下,索性一把撤掉他的耳机,把盛夏抱起来跪好。他从旁边拿了个拨片过来,轻轻地在盛夏身上滑动,一边滑,一边吻着他往后面抹润滑。
盛夏腿一下子软了。他状态很奇怪,目光迷离,乍一看很像是被下了什么药,胸口处都开始发红。时烨这一次做得很慢,他很仔细地看盛夏的表情和身体变化,等觉得差不多了,才把自己送进去开始动。
动了两下他想起了什么,本来想拿个套出来戴,正打算抽出来,结果盛夏从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上身微微抬起来,自己开始前后摆弄着臀去套弄,去找自己舒服的地方,一边动一边叫,越动越快。他浑身发红,动作急切又笨拙,张着嘴喘。
时烨也看不得他这样子,抬起他一条腿稳住,一下下地往里面大力顶。
他快跪不住了,身上全是汗,两个人抱在一起,呼吸都是烫的。耳机真的开得很大声,里面是十九岁的时烨在唱歌,后面是二十九岁的时烨在进入他,捅他,含他的耳朵,说把你做到射好不好,还是用后面,诶,你在发抖。
那声音就是催情的东西,盛夏才听完就抖着射了一次。时烨咬着他的脖子拍了下他的屁股,一刻不停地动,说,你很香。
盛夏在身体流泪的顶点里挣扎着转过去吻时烨。
他还在微微发抖,小声说:“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我比你小,大概能活得比你长,我照顾你到你死掉再去死。我会学着一直照顾你,你要相信我,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里发呆,你要叫我。我会一直看着你的,难过也是,开心也是,我都看着你,我不走。”
时烨看着盛夏的眼睛,这一瞬间他只觉得眼睛发酸,还很想写歌。
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未曾谋面的一个故乡,在视线里远远近近,最后定格在盛夏的眼睛里。
时烨望了望边上的那个天文望远镜,低声说:“好。”
第五十三章
和乐队沟通的过程其实不算很顺利。
以牛小俊为首,其他高层都十分反对时烨提出的巡演想法。时烨和牛小俊吵架的时候高策就坐在中间,一言不发地听他们对喷。等他们聊完了,牛小俊才满脸通红地吼了一句:“策哥!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你看看他又要发疯了!没好几天又要发疯了!”
“我说了不是现在就去,等做完这张专辑再说,是你反应过激好吗?谁他妈发疯?”时烨拍着桌子,“我跟高策说过了,这件事我甚至不用你们来策划,你爱跟着我们就跟,不爱跟滚蛋,没钱我们自己卖房卖车去做,你听不懂吗?”
“我就是听懂了才觉得你是神经病,时大爷,你几岁了?”牛小俊唾沫横飞,“能不能现实一点想想你到底该做什么?你想做公益做慈善我没拦着你,你爱怎么做怎么做,但你要拉着乐队跟你去乡下文艺汇演,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吃错药了是吧?”
盛夏听了会儿,没忍住在旁边皱着眉插了句,“小俊哥,你不要这样说时烨老师。”
“我说他怎么了?你们现在就是脑子不清楚要去做傻事。”牛小俊气得要喷火,“能不能消停点?”
钟正翘着二郎腿在旁边开玩笑:“哎呀,别急啊。我觉得挺好的嘛,也不会非常穷,你们是不是忘了时爷是拆二代,人家房一卖,还是够我们折腾几年的,山穷水尽再说嘛。”
肖想也起哄:“661个城市,这不好听,不然咱们再加几个地方,凑个666多好,飞行士666巡演,贼顺!”
盛夏笑了下:“真的诶!”
钟正点头:“我看行。唉,我说什么!就知道咱们乐队还是逃不过乐班子的命运,下乡文艺汇演是吧,以后我老爹可不会再说我不务正业了,咱们也算为人民大众传输文化和美了对吧?”
他们平时插科打诨说骚话是习惯,牛小俊平时也听习惯了,但这会儿开玩笑实在是让牛小俊觉得非常刺耳。
“这事儿别说我不同意,公司也不可能同意,你们还有心情笑呢?做过那种巡演的乐队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解散,你们还笑得出来!”牛小俊重重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高策,“策哥,你说两句。”
高策玩着自己的钢笔,谁都不看。
没人搭理他,牛小俊沉默了会儿,才对着时烨道:“时爷,不要公司介入规划是不可能的,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以普通乐队的身份出去巡演,地方审批和各种证明谁帮你开,你们会遇到多少困难?六百多个城市……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别发疯了。
盛夏第二次插话:“小俊哥,你不要这样讲时烨老师,再讲一次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