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舅哥不行,大王子还得指着妻族的势力,这人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摩诃原本就憋着一股子劲,听到下的是有药可解的毒酒,当即热血直冲脑门:“就赌这一把了,我倒要看看,世子还能狂到何时。”
“好,就让世子好好见识一下我们大漠男儿的勇猛血性。”
大王子大手一摆,叫来内侍,耳语了几句,未多时,内侍手托着盘子,盘子里摆了三杯酒,搁到了场中央的长几上。
“你们二位,谁先来。”大王子事不关己,兴趣盎然。
摩诃盯着那三杯酒,脚下似有千斤,迟迟站不起来。
晋擎已然从席位上起身,到了长几前,眸中毫无情绪,只在三杯酒水上转了一圈就拿起了左边那杯,仰头一饮而尽。
饮完后,晋擎反手转过杯身朝向众人,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大王子率先拊掌,直呼世子好魄力。
然而晋擎将空杯子放回去时,身体陡然晃了一下,他双手撑在几面上,似在稳住自己,宽大袖摆随着身体的晃动擦过几上另外两杯未动的酒水,杯盏也被袖摆拂过来的力道带得颤颤巍巍,好在晋擎两手及时托了上去,将杯盏放稳。
摩诃一看晋擎这晃悠悠的样子,不由大笑:“世子莫不是喝到了毒酒,撑不住了就说,可不能作假。”
大王子也在关注晋擎,一眼不错地盯着他面上表情,反而未曾留意到他别的细微动作。
大王子叫人下的药,自己很是了解,晋擎若中了毒,不会是这样,分明故意装不舒服,诓人来着。
果不其然,晋擎很快直起了身子,淡定如常,只盯着摩诃,吐出一个字,请。
摩诃笑容僵在脸上,骑虎难下,只能臭着脸走了过来,在剩余的两杯酒水里来回看过几遍,就是伸不出手。
“摩诃将军若怕喝到毒酒,现在认输也是可以。”
短短一两句激得摩诃火起,拿过中间那杯酒,大口咽了下去。
咽下后,摩诃定在原地,自觉无事,还转了个圈,正要指着最后一杯催晋擎喝下,却不料,腹中忽然传来一阵刀割般难忍的剧痛,摩诃面色煞白,疼得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滚,凄声嚎叫,不一会儿,鼻孔里流出不少暗红的血。
这阵仗,却连大王子都看傻了眼,未免太夸张了,那毒好像没这么烈。
晋擎往后退了一步,拿起最后一杯酒水,小口饮尽,犹在回味,不轻不重道:“酒是美酒,不能浪费。”
众人早已没了主意,眼见着摩诃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哀叫声越来越小,身上流的血却越来越多,双目,鼻孔,还有嘴和耳朵,无一不是,形容极为可怖,最后突兀一声惨叫过后,彻底没了音。
利兰就在这时候赶来的,正好撞见摩诃七窍流血的惨样,再看向牵着太子往外走的晋擎,以及傻住了的大王子,气不打一处来。
“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人抬出去找个医官看看啊。”
将太子送回到晋蕙身边,晋擎就在隔壁偏殿歇下,张信庆幸不已,直言上天庇佑,主子福大,一边念着,一边扭头,却是瞬间僵住。
暗红的血从晋擎唇边溢出,他此时的面色白中透着一丝青,修长身躯半靠在榻上,声音也轻似微风,转瞬即散。
“解毒丸还有没有,一颗恐怕不够。”
作者有话说:
在春节期间写这样的剧情真的太费人了,光是进入状态都要好久,身边人都笑嘻嘻的,唯独作者一个落落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