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屿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没洗手你就往伤口上摁?”
沈妤妤收回手,小声嘟囔,“之前还说我不脏呢,回来就嫌我,真是男人的嘴。”
再说了,她现在被放在洗手池上,就算是要洗手也得有条件才行吧?她总不能为了洗手把自己的屁股一起洗了。
沈妤妤理直气壮,顾千屿看她不服气的样子,抿唇失言。
他把手上的医药箱和其他东西一同放在旁边干净的台板上,他进来的时候沈妤妤没注意看他拿了什么,现在才发现除了医药箱外,他竟然还拿了一条吊带长裙和……
沈妤妤的脸一下子爆红起来,说话都开始急,“你怎么把我的内…都拿来了,你从哪里拿的?!”
顾千屿低着头往棉花上倒酒精,闻言老实回,“从你行李箱找的,箱子开着。”
沈妤妤问:“你去我房间了?”
顾千屿淡嗯了声,“放心,我只看了你的箱子,其他不该看的我都没看。”
沈妤妤本就红红的脸一下子涨到了耳朵尖。
什么叫不该看的没看,难道她的箱子就是可以看的吗!
看顾千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害羞恼火的沈妤妤气不打一处来,拿脚就要踢他,还没碰到就被一只大手攥住脚踝。
“别闹。”顾千屿嗓音温凉,带着不加掩饰的温柔,“你要是介意等会我的箱子让你看回来。”
沾着酒精的棉花轻扫过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传进大脑,沈妤妤哪里还顾得上害羞,红润的脸色立马变白了几分。“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的痛呼溢出。
顾千屿的手猛地往后一缩,“很疼?”
他皱着眉,眼神有点黯。
沈妤妤摇摇头,把缩回来的腿又送到他手里,“还好,可以忍。”
顾千屿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差点脱口而出想让她不要再去演那些会受伤的剧,但是这些想法只是在脑中停留,转了两圈后又被按捺住。
“忍着点。”顾千屿低声说了句,在沈妤妤再次应声后才继续给她消毒。
还是很疼,沈妤妤心想,但是好像比起刚才又没有那么疼。
她咬着唇没再说话,低头看着顾千屿的动作。
顾千屿几乎是单膝跪地,他低着头,从沈妤妤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乌黑柔软的发。也不知道顾大总裁哪里找的保养头发的方子,他的头发柔顺茂密,几乎都看不到发旋。
沈妤妤盯着看了几秒,突然生出了这种头发肯定很好摸的想法。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手还没经过脑子的同意就已经覆上了眼前看起来无比乖巧的脑袋。
很软,沈妤妤的掌心揉了一下,又伸出两根手指搓出了一个小啾啾出来。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很好摸,很像rua毛。
顾千屿抬头,质问还没出声已经看到眼前的女人得意地扬起了头,“看什么,人都是我的了还不给摸一下头发啊?”
她理直气壮的,要是杏眸中没有一闪而过的心虚的话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顾千屿轻嗤了声,“我还没说话。”
沈妤妤哼了声,“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快点给我继续上药。轻一点,你要是弄疼我我就薅你头发。”她故意做出狠的表情,手上动作加重。
顾千屿眯了眯眸子。
头上根本没有什么痛感,一点点头发被拔的触感,比起痛更多的还是痒,心痒,想抓她那只作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