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给你一百,一个月四百,够了吧?”
林粟听明白?孙玉芬的意思了,她这是要让自?己每个月回来一趟,只有卡里有钱了,她才会肯给生?活费。
“不够。”林粟绷着脸说:“来回坐车也要钱。”
“你在学校也花不到多少钱,那?点车费省省就有了。”孙玉芬说着把钱折起来,要塞回裤腰里。
林粟抬眼,毫不退让,果?决道:“如果?我的钱不够花,我就去找我同学,他爸爸要是问我把钱都花哪儿了,我会如实说。”
孙玉芬嘴角一抽,“好啊你林粟,威胁我是不是?”
林粟抿紧唇,眼睛里透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劲儿。
孙玉芬知道把这只小白?眼狼逼急了,她真会反过来咬一口。她刚才说不怕惹那?个谢老板不高兴,其实只是吓唬林粟用的,她无权无势的,还是害怕得罪人的。
“再给一百,多了没有。”孙玉芬不满地又抽了一张票子出?来。
林粟要接钱时,孙玉芬把手一收,恶狠狠地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不然你这书就不要读了,趁早回来干活。”
林粟拿过钱,一声不吭地背着书包离开?。
早上她还满心?欢喜,期待着可以?去学校,但现在她的心?情?急转直下,只觉得世界都是暗淡的。
事实证明,聪明才智在绝对的权力和不可抵抗的暴力之?下是没有用的。
她觉得无力,也想求助,但是不知道可以?找谁。
周兆华吗?他就算是有心?,也对付不了林永田和孙玉芬那?样的赖皮货;报警吗?那?些警察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天地悠悠,没有一个人是她能依靠的,她只能自?救。
林粟抹了下眼睛,下山的脚步走?得更?加坚定。
才过完年,南山镇的街道上还铺着没及时清扫的鞭炮纸,那?些红色的碎纸会黏在每一个踩过的人的鞋底。
谢景聿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落后的小镇景象,表情?十分不耐。
今天开?学,一大?早谢成康还带他出?来应酬,他就像是个摆件,坐在席上任由那?些想要巴结谢成康的人借题发挥,以?他为切入口去阿谀奉承。
周帅开?车,从后视镜中看了谢景聿一眼,斟酌着说:“谢总还要谈生?意,让我先送你去学校报到。”
“嗯。”谢景聿应得冷淡。
“从这里到市区,走?高速也要两个小时,你要不要听音乐?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给你找。”周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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