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帮沈佩君离婚之后,听沈佩君说了她想自学法律,然后参加司法考试,当一个专门为妇女代理案件,鸣不平的女律师。
是啊,这快一年过去了。
当时我还觉得她和梅姐一样大,岁数着实不小了,要通过司法考试,非大毅力者,是绝对不行的。
可能也就是临时说说而已……没想着这都要参加司法考试了啊?
“冰果!答对了!”梅姐笑着说道:“她真挺认真的,就是怕打扰你,本来想麻烦你,怕你没有时间,所以报了个司法考试培训班,学了整整一年,我上次去她家,光是笔记都厚厚的十来本。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用谁不是用,何况是知根知底的。
我端起茶杯笑道:“沈大姐气质好,有亲和力,关键是她自己本身就接触过家庭暴力,她想用法律的武器帮助其他妇女,这绝对是好事。你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能上班?”
现在民俗类案子,有王科比如古玩啊邮票啊这些偏门的,或者一些比较难搞的,他岁数大,有优势,出面也能镇得住当事人;商经、税法方面,有廖弋阳这个怪才在律所,他基本都可以搞定,我大可以放心;焦莉莉通过这几个月的锻炼,民事案件基本没问题;我胆子大,以后可以往刑事案件上发展一下,整个唐欣案做下来,我意识到刑事案件的意义很巨大,加上魏来的案子,我觉得刑事案件更有挑战性;
目前就缺个婚姻法或者是妇女保护法的专业律师了。
这样律所才能多面多点开花,法律其实是个庞大的体系,这样以后不管什么案子,我们这个小所,都有专业律师对接。
上次被环亚所的曹主任鄙视过几次,我心里越发也有这种专业团队的想法,而不是以前起步阶段,条件艰苦的时候,那种散兵游勇的打法了。
我正想什么,什么就来了。这不是想睡觉,天上就掉枕头了吗?
“梅姐,还得麻烦您帮我详细问问,请沈姐到我们这上班。先当助理,工资和小梁一样。然后通过司法考试再干一年度过司法局要求的实习期,就自己单独职业,我这边都能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催促道。
梅姐笑道:“行,那我我帮你问问她。”
“好嘞,谢谢梅姐,干万别忘了啊。”我笑了笑,喝了口茶,靠在桌子上,正想拉开话匣子和梅姐瞎聊几句。
就看到有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士提着包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好,我有点事……这会有律师在吗?我想找个律师咨询一下……”
“有,我就是。”我连忙笑脸相迎:“您请坐,有什么问题?”
谁知道这位女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梅姐,脸色微红也没有坐下的意思:“男律师,不太好说……有女律师吗?”
我苦笑道:“其实男女都一样,我们都是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不管能不能解决,都会本着职业标准,会替当事人的隐私保密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女士低着头看着鞋子说:“就是对着男律师觉得难以启齿……”
她看了我一眼,还有点娇羞:“你这岁数都和我儿子差不多了,我是真不好意思说。”
我琢磨可能是关于隐私类的案子……这还有点麻烦了,早上一早焦莉莉就出去了,是去开庭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好在梅姐随机应变,起身和气的说到:“我是女律师的助理,她出去开庭去了,您有什么诉求可以先跟我说说,我记录下来,晚上让她联系您,给您解答。您看这样行吗?”
那个中年女士看了看梅姐,觉得岁数可能都差不多,梅姐也四十多了,点了点头:“只好这样了。”
梅姐在律所做行政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这会冒充助理倒是轻车熟路。拿出记录本开始和当事人对话。
我识趣的讪讪的回了办公室,关上了门,继续整理案卷,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