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主任想到的,陆深那群军校生也能想到。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单通完基础知识后,全都在钻研那些刁钻的问题。
在听到墨悠和兰砚说计划通的时候,复习的干劲更加足了。
墨悠看着手边厚重的十几本书,又看着那些挑灯夜读的学生,手指在桌子上无规律的敲打着。
“你是又想到了什么,想要教给这帮孩子?”兰砚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在她旁边。
墨悠的手指一顿,收回了手。
“只是想了一下,就被你看穿了。”墨悠抬眸看着身边这个过分了解自己的青年,神色无奈。
“这是他们自己要过的,结果也只能看他们自己。”兰砚转动一下手腕上的墨玉。
他们能做的,就是等。
学习和修行一样,只能靠自己。
看着他们热火朝天的学习,墨悠安静的坐在那里。
“咳咳。”兰砚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这咳嗽声并没有很快落下,而是一声接着一声,咳的肩膀都开始颤抖了。
“你是不是又没有喝药?”墨悠很快站起身,手中结印,烙在兰砚的眉心。
想要趁着他虚弱冲破封印的黑色区域安静下来。
兰砚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唇色都淡了不少。
“没喝。”兰砚乖乖的承认了。
或许墨悠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有在他病弱咳嗽的时候,她才会没有那么和他避嫌。
好不容易获得并肩同行和友人亲密的青年,在短时间忍受她似有若无的疏离,已经快要忍耐疯了。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温和良善的神明。
只不过是因为那每日念着克己复礼,才没有显露出疯的那一面而已。
不喝药换得墨悠的关心,很划算。
墨悠对上兰砚坦然的神色,知道现在问他为什么不喝药也无济于事。
“走,回去喝药。”墨悠拉住兰砚的手腕,让他扯起来,往门外走去。
兰砚乖乖的跟着墨悠离开。
他看着前面的身影,眼眸含笑。
有些时候兰砚甚至觉得,这个病就一直病下去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