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中,墨悠在兰砚的手中放下一颗巧克力,语气温和却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口,鲜血淋漓。
“兰砚,放下这执念。”
兰砚轻笑一声,眼底的疯狂越来越深。
放下执念……
这不是执念,是喜欢啊。
身上的伤加上情伤,两者加在一起,硬生生让兰砚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在乎的用纸巾擦掉,丢到垃圾桶里。
随后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墨悠。
他弯下腰,同墨悠对视,眼中的受伤藏也藏不住。
“那我在主神这里,是什么身份?”
“家人,挚友。”墨悠一只手握紧,“一直都是。”
“家人……”兰砚低下头,像一只落败的大狗狗,委屈巴巴的,“伴侣也是家人。”
为什么不能是伴侣。
他身上的孤寂太多太重,重到让墨悠开始反省,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早和他说开?
可是理智又告诉墨悠,早点告诉就能早点让他从这种执念中走出来。
被抛弃的‘情’似乎在一点点回归,可是现在的墨悠并没有察觉到。
墨悠看着近在咫尺的兰砚,克制的往后一仰,扯开一点距离,“不一样。”
家人只会陪伴一段时间。
道侣往后都会亲密的在一起。
后面的话即使墨悠不说,兰砚也能猜到。
<divclass="tentadv">这是在为之后和他分开做铺垫吗?
兰砚觉得心口闷闷的,也好疼好疼。
心脏像是要被无形的手捏碎了一样的疼。
他缓缓的蹲下来,将头放在她的手心中,声音颤抖,“主神,我心好疼。”
墨悠现在猜不出他是因为什么心疼,可还是开口说:“喝了药就不会疼了。”
喝药只能医治神魂,医治不了此刻的心疼。
素来沉稳,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青年,此刻眼角湿润,嘲讽一笑。
在无数回美梦中,兰砚都会梦到这如噩耗一般的结局。
每一次他都需要反应很久很久,然后庆幸一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现实肯定不会有这种情况存在的。
可是现在……
噩梦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