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剑一身新衣,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帅望忽然间非常想笑,慕容大哥,您还那么纯良听话啊?大家都在成熟懂事,您怎么还不长大呢?
慕容剑初见韦帅望也有点震憾,天,面色如纸,无声无息简直象死人一样。
韩青与慕容剑留在室内,其余人都在外面等。
韩青过去,手放在帅望胸前,轻声:“忍耐一下。”
帅望惊恐地,不,不要!
象一股奇冷的液体被灌进血管里,帅望瞪大眼睛,好冷,冷得刺骨,渐渐那种寒冷已经不是寒冷,而是疼痛,疼痛入骨,内脏抽搐,帅望一动不能动,只能在想象中缩紧身体,在想象中瑟瑟发抖,在想象中哀求,不不不,快停止,我受不了了。这种痛苦,生不如死,直接杀了我吧!
帅望的眼睛里不断地涌出大滴泪水,然后额头不住地冒冷汗,脸色越来越可怕,渐渐泪水干涸,韦帅望的呼吸从急促变成虚弱,瞪圆的眼睛,渐渐呆滞空洞地凝视半空。半个时辰之后,鲜血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
吓得韩青急忙停手,把帅望翻过来。血可比不得水,血进了肺子,可就治不了了。
慕容剑不忍:“行了,就这样吧,余下的一点内力,我应该可以控制。”
韩青明知道那样会消耗慕容剑更多功力,可是韦帅望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那孩子无声无息地疼得变了脸色,流泪冒汗,直至吐血,因为韦帅望不能说,更加无法想象那是何种痛苦。
韩青沉默一会儿,微微躬身,低头:“有劳了。”
慕容剑道:“你也在外面等吧,有事我叫你。”
韩青点头。
慕容闭目打坐,一只手放在帅望颈下,缓缓清除经脉中损伤淤塞之处。
帅望渐渐觉得身体回暖,又活过来了,疼痛消失,呼吸顺畅,人生重又美好,慕容剑你真是天使。
好日子没过二分钟,渐渐觉得自己心跳如狂,咚咚声简直要连成一片了,然后头疼如裂,天晕地转。帅望喘息,救命,小子!你碰到什么了?我好象快要爆血管了。
慕容剑闭着眼睛,虽然看不到韦帅望惊恐的眼神,却能感觉到帅望狂乱的心跳。他也微微有点慌乱,直想回头叫大哥,可是心知此时中断治疗凶多吉少,只得壮着胆子
,放慢速度。
帅望喘息平复,心里叫苦,小子,你这开着推土机来找绣花针来了,我可怜的大脑可经不起你这一下子啊。
二分种之后韦帅望开始发冷,此时的发冷,与刚才废他功夫的寒冷不同,这回是他的身体在变冷,而不是他觉得冷。他倒没觉得太难受,也没发抖,只是觉得,脖子后面慕容剑那只手越来越热,怀疑慕容大侠是否在发烧。相应地,慕容剑觉得韦帅望的身体越来越凉,把他吓得,我的天哪,你不是死了吧?睁开眼睛看一眼,只见韦帅望正一眼珠的好奇纳闷在那儿转眼睛呢。
活着。慕容剑先出了口气,然后苦恼,你这是咋了?伸手摸摸韦帅望的头,冰凉,摸摸脖子,冰凉,从领子伸进去,衣服里面的身体,居然也冰凉,慕容剑惊骇无比,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来人!”
韦帅望同样惊恐万分,大哥,你你你,你摸我做啥?你这只手滚烫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这是猥亵啊你!你要伤害我幼小的心灵了,得给我好多精神损失补偿金的。你还敢叫来人!
吓得韩青冷良慕容琴一起冲进来,后面众人被站在门口的韦行挡住了,老子看看就得了,你们看什么看?
二位医学高手,加上一个武学理论大师,把韦帅望查
了一遍,除了体温不断下降,没别的毛病,于是,给韦帅望添了被子,请慕容剑大侠再慢点操作。
可怜的慕容剑,几乎是啥也不敢做了,原地踏地半个时辰,韦帅望的体温终于恢复。
慕容琴道:“我觉得小剑的速度也不快啊,这是怎么回事?好象韦帅望的伤处特别敏感。”是不是小剑这孩子特别笨啊?没轻没重的,就会打架吧?
韩青喃喃:“也许,也许这些日子用毒蛇溶血,对他的身体是有损伤的。”
慕容琴唔一声,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韩青一头汗地,天哪,是不是因为我不舍得韦帅望惨痛吐血,所以,余下一点点的功力没除净呢?可是现在再去清除韦帅望余下的那点力量也来不及了。真不该因为心痛孩子,抱着侥幸心理冒险。
韩青在那儿一头汗,韦行看看他:“帅望生命很顽强,能挺过去的。”
韩青苦笑,苍天啊,请同样蒙蔽我的双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