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间,凝检自屋里密室走出,呵斥道:“够了!不要胡闹了!”
凝理心里的怒气必须宣泄出来,他把剑抵在凝玥脖颈上面,“刺啦”一划,下瞬一缕发丝就掉在地上。
他把凝玥往前一推,凝玥却腿脚发软地瘫在了地上,岑氏尖声叫了她的名字,随后把她搀起摁在了椅里。
凝理冷眼瞥向母女俩:“下次再败坏事,就不止是割缕头发这么简单了。”
岑氏打量他,“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极端?你要权要钱,家里支持你,可你万不该把剑指向自家人啊!你……你有什么出息!”
凝检赶忙呵斥岑氏,“妇人短见!”说罢朝岑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凝玥离开这是非地。
待人走后,凝检劝凝理:“拉拢苏辉固然重要,可千万不能顾此失彼。你是教首,他是下属,宠爱需有度,省得他再闹翻天。”
凝理心里有数,“再演几场戏,等把他的兵都收为已用后,再铲除他也不迟。”
后来凝检也起身离开,堂屋里只留凝理一人,独自对付接下来的场面。
不多会儿,就见冠怀生牵着凝珑走来。
凝理再没有能留俩人的理由,此时再设埋伏也不算明智。冠怀生此番是领兵而来,凝理虽不怕他,但心里想了个更阴险的招,想到时候再给他个下马威。
冠怀生脖侧的伤口不深,一路走下来,这时已经结了一层痂。
凝理一眼就瞧见他这伤口,“世子去接大妹妹,怎么还负伤了?”
冠怀生故意把话往暧昧处说:“她挠的。”
凝珑掐了下他的腰,“你怎么胡说?”
冠怀生反倒嬉皮笑脸地搂紧她,“挠的时候还挺厉害,怎么这时候就害羞了?”
凝理扫视一圈。
凝珑面色红润,脸蛋与鼻尖都是淡淡一抹红,也许是被冷天气冻的,也许是羞的。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是怎么挠的,挥起她白皙丰腴的手臂,用她的指甲,也用她猫叫似的娇吟一起挠出一道划痕。
凝理又不想留他们了。
只淡然说道:“时候不早,世子与大妹妹还是早点上船吧。”
除此之外,半句不提在荒园设埋伏的事。
冠怀生把浪荡潇洒的眉一挑:“大舅哥,我猜对喽。”
凝珑不解:“猜的什么?”
“猜我和他,谁更了解你。”冠怀生死死瞪着凝理,“大舅哥,你输了。”
凝理勉强维持着一个微笑:“不过是输了一件事而已。”
冠怀生:“那可说不准。”
待听探子报冠怀生与凝珑已经乘船离去后,凝理方稍松一口气。
可不待他放松,下一刻就见下属慌忙奔来,嘴里只念叨:“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凝理悠闲地撇了撇茶沫子,嫌弃地瞥他一眼:“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