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皇兄伤者不宜上战场,白晾他们几个现下还不知晓皇兄来了,他得快些告知。
想到此,姬白珉快速转入了方向朝着处理军务的地方去,也就是姬白钦再这个府中以往议事的书房。
待书写完毕,将书密函盖上军印和虎符密文,交由白九思,在一刻钟后皆让近卫送了出去。
忙活完一切他便调整情绪,对着镜子练习几番笑容,“本王哪个笑意好?”
白九思俯首道:“主子,第三个,看着是解决了事之后比较轻松的笑容。”
“那便听你的,第三个。皇兄现下最要紧的就是养伤,皇嫂的事,切记,一点儿风声都不能露。”
“属下谨记。定时刻注意,也会提醒王爷身侧的人。”
姬白珉点头,看向了皮草,白九思会意,立马挪过去拿了给姬白珉披上。
姬白珉攥着绳子,踏出书房边走边系,白九思便跟于身侧,快步迎上。
“唤人传膳,本王现下去陪皇兄用膳,屋子里弄暖和些,皇兄受伤失血,当回觉得寒凉。皇兄的状态不是很好,今日本王也歇在皇兄寝殿。”
白九思俯首,“属下这就去安排。”
两人步履匆匆,到了岔道口便分道扬镳。
翌日巳时,姬白羽传令回宫,亲自抱着萧千俞登上皇驾马车。
因着萧千俞的伤势,姬白羽让人备了一辆很大的马车,足足能横躺下三四人,在马车内也铺了厚厚的棉毯,为了避免伤势恶化,他将燕山阙为数不多的军医还带走了一个。
虽说姬白羽是陛下,可燕山阙与姬白钦交战也伤了不少人,少了一个军医,其他人的责任便重了许多,本来带走军医没什么话柄,可姬白羽带走军医要医治的却是摄政王的亲眷,按理是敌。将士中有些许怨言,但到底敢怒不敢言。
姬白羽的车架启程之后,将领也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得姬白羽此举有寒将士之心,但毕竟他是将军,现下已然与摄政王交恶,稳住将士确有必要,于是他只得自掏腰包犒赏将士,平了着不满和怒意。
半月之后,姬白羽带着萧千俞回到了皇宫,路行半月,萧千俞依旧没有醒来的趋势,每日汤药和饭食皆是姬白羽亲自喂的。
一行人抵达都城之后,姬白羽便让人送军医回营,他知晓那个时候带走人的举动不妥,因此,在早朝之上便提了燕山阙招揽军医的提议,还让户部调银子,命人采买药材送往燕山阙。他消失阻截姬白钦的事,变成了视察燕山阙。
下朝之后,姬白羽径直去了东宫,他将萧悦阳放在了以往萧千俞住过的屋子。透过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好似又看见了萧千俞回到他身侧。
姬白羽踏入院子时,宣英正吩咐人将荷塘中残败的荷叶捞出,还指挥着种一些其他颜色的莲花。
姬白羽驻足,宣英察觉到视线正好回眸。
“陛下?奴参见陛下。”
“奴奴婢参见陛下。”
姬白羽微微抬了抬手,众人闭礼俯身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