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谨舟转身,拉着祥云便在护卫簇拥下离开了。
白衍转身挪到姬白钦身侧,将人背起道:“立即撤离不可恋战,直去苍郁城。”
近卫应令,托着受伤的同僚上路。
丹平抱着姚七娘起身,将额头抵在昏睡的人身上,尽管眼中尽是泪,可这刻他笑着。
巧英跟在身侧,时刻观察着姚七娘的状态,裙摆下已无新血,想来是无事了。
茗阳朝着身侧近卫使了个眼神。
近卫道:“又生拔?”
“拔了好走,带着药吧?”
“带着。”
茗阳掀开前摆,在背侧哗哗的撕下一块递给近卫道:“拔了止血,好走道。”
说着便咬上了随手捡来的木头。
近卫上前握住箭羽,将箭尾掰断顺势从前方抽出了箭头。
整个过程快速连贯,然茗阳也痛得冷汗如雨,脸色惨白浑身颤。
近卫快速的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止血,随及用方才递出的布条缠了伤口。
不止茗阳如此,中箭在手脚的皆如此处理的伤口。
然胸腹中箭的,近卫只掰断了箭羽,将人半背半抬早早的上了路。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栈道的另一头已经无人。
燕山阙的兵马因为姬白羽的离开也因为无法继续追,最终往回撤离。
半个时辰后,燕山阙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出行追向了漠北。
转眼数日,姬白钦被白衍带着抵达了苍郁城。
因为萧悦阳的事,白衍怕姬白钦半路杀回去,只得一直用药让人晕着,到了苍郁城才敢停。
姬白珉听闻姬白钦来了,士气大振,一路追了藏于三十里,直接将人打到老巢才退兵返回。一回来本是兴致勃勃,却见满屋子残兵,就连丹平茗阳都受了伤。
众人皆神色凝重的坐在堂中一言不发。
玺洲和白九思相互看了一眼,便知有大事发生,王爷不是奉命而来,这是糟了暗算?
“白叔……皇兄呢?”
白衍抬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王爷?”
“是,皇兄呢?”
“王爷受了伤,军医正在看诊。”
“皇兄伤了?何人能伤得了皇兄?姬白羽是不是?他给皇兄挖坑了?”
茗阳丹平对视一眼,一同点头。
姬白珉一脚踹碎了放茶的八仙桌,“这个王八犊子,这个节骨眼儿他竟然暗算皇兄,他不要晋安江山了?若不是皇兄能震慑藏于,他以为他的皇位能坐得这么舒心?他娘的……”
白衍偏了眸子,听着姬白珉骂骂咧咧的说了快两刻钟,话间都是数落姬白羽不学好,有个毒妇母亲,还想掐死捏死姬白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