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梃的手悄悄摸上枪,碍于那把致命匕首不敢轻易动手。
“你是要和灰色为敌?”
“是你亲自介绍我们认识的。”说起来,还得感谢灰塔为他创造机会。
下了车,被挟持的巫以淙被收缴了所有的武器,匕首锋利已经在他喉咙处留下极轻的血线。
“老板,前面有人来了。”雇佣兵上前打断对话。
晏梃的两把枪对准了朱愉,“你废了这么大心思,想要干什么?”
朱愉勾了勾唇,轻飘飘丢下一句:“你猜。”
“老板——”后面的车辆也跟了上来,晏梃有些等不下去。
朱愉吹了声口哨,“完美,请灰塔先生再去做做客吧。”语气甚至带有几分调皮,巫以淙僵硬着脖子跟着他的步伐。
一道红点晃过巫以淙的眼睛,时刻防着他的朱愉立刻警觉起来,雇佣兵围着他们加快步伐往后面车走去,而就在此时,红点直直朝着巫以淙的额头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朱愉立刻扑倒巫以淙躲过狙击手的子弹,威胁巫以淙的匕首紧急中离开了几寸,巫以淙顺势握住朱愉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伸进他放记忆卡的地方,然后往黑暗中一挥。
朱愉的匕首和他扔出去的动作不分先后,巫以淙赤手空拳,并未躲避这一击,他在赌,朱愉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伤他。
晏梃无法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悬着的心几乎跳出胸腔。
匕首在距离巫以淙毫厘的时候停了下来,朱愉阴沉地笑了笑,“带走。”
巫以淙伸出两根手指,夹着银色炸弹的手晃了晃,“早晚一死,干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在场雇佣兵脸色微变,朱愉转身向围着晏梃的雇佣兵挥挥手。
“晏梃没什么用,我可以放他走。”朱愉自认为退了一步,听从他命令的雇佣兵甚至让出了离开的位置。
巫以淙似乎有所动摇,然而下一秒他便毫不犹豫地扔出炸弹,在场都是见识过炸弹威力的人,立刻寻找掩体。巫以淙趁机会夺过一名雇佣兵的枪,被气流掀翻在地也不敢松手,稍微恢复点体力便起身。
他摸着记忆卡的轮廓不敢耽误,正往回跑,便感觉脖子上传来针扎般的疼痛,冰凉的液体顺畅地推了进去。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方慕收回针,巫以淙眼前一黑,手撑着方慕摇摇晃晃想说话,被他毫不留情打晕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几秒内,炸弹引起的烟雾阻碍了晏梃,只能心急如焚看着方慕所做的一切。
等到方慕带着人上车,晏梃顾不上危险,不要命地冲过去却受到雇佣兵的阻拦,那些雇佣兵仅仅是拦着他,却并未下死手。
离开前的朱愉留下一句话:“想要救他,等着我们的条件。”
灰色酒吧,灰和晏梃打了一架,双方采用最原始的手段——肉搏,谁也没留情,等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脸上青紫一片,十分滑稽,在场谁也不敢笑。
晏梃率先开口:“朱愉的条件是药方。”冷酷的目光看上秦轻,“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现在能说了吗?”话里有不加掩饰的讽刺。颜扇廷
匆匆赶来的秦轻穿着一身黑,眼眶泛红,她身后容貌艳丽的男人上前,“你心情不好自己发泄去,逼问轻轻算什么男人。”
“尹莫。”秦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探出半个头来,“我隐瞒的事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是我和灰塔的交易,如果你怀疑药方在我说身上,我只能说你猜错了。”
“什么交易?”对其他内容晏梃充耳不闻。
秦轻仍有些犹豫,灰摸着红肿的颧骨开口,“从他离开莫耶斯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这不像是灰塔的作风,当然里面也有幕后之人的推动,我们只是想理清思绪,揪出幕后凶手,他身上还有副作用,幕后之人和齐宣抓他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我们可以坐在这里慢慢找线索,灰塔可等不了。”
一番话动之以强晓之以理,秦轻轻呼了口气。
“我替他催眠副作用带来的后果,他要替我去杀了李斯特。”那晚几句话的时间两人达成合作,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任务找过灰塔被他拒绝了。
“不是恢复记忆?”
宴梃从没信过巫以淙说得秦轻能缓解他副作用的借口,心里猜测要让秦轻解除催眠,催眠副作用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呢?如果能靠催眠缓解痛苦,为何从没提过这种方式。
“他的记忆我能恢复,他拒绝了,他说副作用发作会让他失去冷静和理智,所以想试一试催眠有没有效果。”
何凝插嘴:“最后结果呢,成功了?”
成没成功秦轻也不知道,车上做了催眠后巫以淙就丢下她来到耶色,还没来得及检验结果。
宴梃认为催眠并未成功,以巫以淙的警觉性不可能在接受其他人的催眠,多半是故意找了个借口。
“你和李斯特有什么仇恨?”提到医学所,他和灰都想到带回来的老头,说曹操人就到了,松鼠带着清醒过来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看见秦轻呼吸急促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你……你是轻轻?”
在场众人一头雾水,松鼠生怕老头一个激动出点事,立刻扶着坐下递给他一杯水。
“你认识我?”秦轻从小住在莫耶斯,从未见过老头,也没听她妈妈说过。
老头喝了一口水恢复了冷静,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得问道:“亚当的情人呢,他查了这么久的真相不来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