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势待发的问题逐一被抛到苏弥这里——“请问苏小姐刚才录音里提到,韩先生需要动用的人脉,指的是不是童氏的千金?”
苏弥说:“这涉及到无关人员的隐私,恕不回答。抱歉。”
另一边的话筒又戳过来。
眼看这行为粗鲁又无理,站在苏弥身侧的严哥伸手拦了下要闯到台前来的记者。记者忙意识到越界,又退到安全距离之外:“那苏小姐当时和韩舟分开是因为抓到了他出轨的证据吗?”
“证据?如果你想要的是捉奸在床那种程度的证据,我没有,不过在我看来,精神出轨同等恶劣。我无法忍受。”
有人举手:“苏小姐看这里!我想问一下,您这位提供录音的神秘朋友,身份可否告知?”
苏弥:“他不是圈内人,只不过仗义地帮了我一个小忙,不该被牵扯进来。抱歉。”
“那对于韩舟在微博里透露遭人诬陷的事,苏小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苏弥想了想:“谁主张谁举证,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他比较合适。总之,我们一直以来行得正、坐得直,当然,我也欢迎韩舟先生摆出证据,如果他有的话,我不介意和他对簿公堂。”
“前提是,他愿意出面。假如只敢在背后做出一些似是而非、牵强附会的诋毁,我们不会再予以理睬。毕竟是成年人,大家都很忙,没有人必须要为旁人阴暗的心思埋单。低级的把戏我只能奉陪到这里。”
记者又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样的曝光会影响到韩舟日后的发展?”
苏弥说:“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解释过,是他行为过激在先,我给他留过情面,不再具体作答了。谢谢。”
台下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详尽又快速,苏弥答得还算临危不乱,最后,她起身结束这场招待会,大方地说:“再次感谢大家今天愿意到场,我安排了一些茶水,结束了可以稍作休息。”
直播到此结束,场上的灯光暗下来。
苏弥抒了一口气。
严哥见她下台,赶忙给她送上外套和矿泉水。苏弥一边披着外套,一边慢吞吞往场外走。
越过凌乱的人群和排列密集的长椅,她正走向大厅的侧门。
严哥一步一跟,他是苏弥今天唯一带过来的人。
她正要低头看眼手机,确认谢潇言有没有在看直播。
下一秒,眸底侵入一抹色。
纯净的白,是他的衬衣。
因为一路奔波过来,衣衫显出隐隐的褶,没有清晨时那么好整以暇,但也足够干净。苏弥抬眼看向站在厅门处的人。
谢潇言长身鹤立,手抄在兜里,松散不拘。绿松的表盘是浑身上下唯一亮丽的色,点缀着他衣衫的黑白。总那么清澈的眼里装着一点粼粼的波光。
见她走到身前,他脸上漾出一点笑,不无骄纵的语气,沉沉懒懒的:“怎么会有人这么爱我?亏你想得出来这种招。”
苏弥抬眸看他,淡然又无奈地笑着,宠着他说:“是啊,我超级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