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孩子生下来周岁都没到,他就按捺不住本性,和新来的实习生打得火热,以前在外头过夜好歹还会编个理由,最近是谎话都懒得编了,想回家就回,不想回可以几天几夜不回来。
明笙蹙眉:“怎么不离婚?”
都这么被男人欺负了,以夏新雨那个犟脾气,为什么还忍气吞声地过?
明慷也是攥着拳头义愤填膺,说:“妈妈总是劝她忍,说元元还小,我姐现在没工作离婚养不了孩子,可是……姐夫也太过分了,二姐在家带孩子多辛苦啊,我真想马上成年毕业,这样我就可以揍他了。”
这话听得明笙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虽然早就跟家里切割,夏新雨过得好不好,完全和她无关。
可前提是她不知道。
现在她知道这事了,就没办法漠然置之不理。
“说了半天,那你二姐的态度呢?”
明慷挠头,“我不知道,每次说起这事二姐就说我还小,让我别管,她自己会处理好。”
“可是她真的能处理好吗?以前她可爱漂亮了,在家都化妆,现在邋里邋遢,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我上次看到二姐,二姐戴着墨镜一直不肯摘,姐夫打她,把她眼睛都打肿了,我要去揍姐夫,二姐哭着拦住我不让我去。”
明笙回去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
周日起床,她按照明慷给的地址,带着在巴黎买来的精致礼物,去了夏新雨的家。
夏新雨披头散发来开门。
一见门外艳光照人的她,惊讶了几秒,随后那张憔悴许多、明显睡眠不足的脸垮塌下来。
一副完全不欢迎的冰冷态度。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远走高飞,做了人上人,完全不跟我们来往了吗?”
明笙能感觉到她生活得不如意。
不仅脸色蜡黄,甚至一开口便怨气冲天。
在一起同住多年,她甚至隐隐听得出,夏新雨在埋怨她现在才回来。
“不跟父母来往,没说不跟你来往。”
明笙淡声,甚至不顾夏新雨阻拦,从门缝里硬挤进去,一脚迈进了她的家门。
大概九十来平的小家,不算太整洁,但起码整体上收拾得还过得去。
沙发上扔着几件小孩子的衣物,茶几上的奶瓶里还有孩子没能喝完的奶粉。
明笙视线一转,脱了鞋,兴奋地冲了过去。
夏新雨那才六个月的儿子元元已经能坐了,小小肉肉的一团,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流着口水懵懵地看着她这个陌生阿姨。
明笙心都化了。
走过去一把抱起小家伙,姿势不算太熟练,不过她在巴黎的华人邻居去年刚生了一个小宝宝,有时太太实在忙不过来,会在周末很抱歉地敲门,请她帮忙看顾一下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