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人撒喜钱和喜糖,那些抢到喜钱喜糖的百姓们都会说几句喜庆话,陆容深听着那一句句祝福,觉得自己从没有哪一刻是这么幸福。
到了靖王府,拜天地入洞房,他被王侯子弟们闹哄哄的围住,一人一杯酒,喝的脸红脖子红,最后还是陆容淮看不过去,一脚一个踹走了那些碍事的家伙。
陆容深有些醉了,被下人搀扶着送回喜房。
房内安静又喜庆,四处贴着喜字,桌案上龙凤呈祥的红烛跳跃着静谧的火光,他醉眼朦胧的盯着披着盖头的白清俞,口中发出痴痴的傻笑。
“清、清俞,我终于把你娶、娶回家了。”他大着舌头,眉开眼笑的往前走,一只手伸着要去掀盖头。
结果半路被自己绊倒,连盖头的边都没碰到,整个人直扑扑地往地上摔去。
一双温热的大手穿过他的胳膊,将他稳稳拖住。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轻柔的放到铺满果子的大床上,那顶大红盖头轻轻飘落在他胸口。
“哎呦,什么东西硌我的腰?”陆容深在床上扭来扭去。
白清俞将床上东西清理干净,陆容深醉的两颊酡红,他笑嘻嘻的握住白清俞的手,夸赞他,“我的清俞可真贤惠。”
白清俞见他胸口衣裳沾染了酒渍,他低声问道:“殿下可要去洗漱?”
陆容深感觉头顶的喜帐在跳舞,他晕乎乎的点头,“好、好啊,去洗。”
他想自己爬起来,可爬了半天,也不过是在床上拱了半寸,白清俞叹气,弯腰将他抱起,进了浴房。
等白清俞将他剥干净放入浴桶,自己身上的婚服也打湿大半,他索性脱下,与陆容深的婚服扔在一起,拿了帕子回来。
陆容深趴在浴桶边上,醺迷的目光落在白清俞身上,不禁疑惑,“咦,你里面,怎么穿着男子内衫啊?”
白清俞打湿帕子,给他擦拭肩膀,低头说道:“我本来就是男子,自然是要穿男子内衫。”
陆容深撅嘴,“哼,老说自己是男人,那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
肩上动作停下来,白清俞目光下移,落到那张熏红的脸上,他嗓音比平时还要哑,透着压抑的欲色。
“殿下真的要看吗?”
“当然!快脱!”
白清俞轻笑,他伸手撩起水洒到陆容深白皙的肩膀上,自己倾身过去,凑到他耳畔低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