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悦地看着院子里对峙的人,沉声道:“春妮儿,你去把你三哥和你娘叫出来,我有事儿要说。”
时小姑见村长发话了,阴沉着脸进了堂屋。
村长叹了口气,说:“分家的事儿不难办,可家门一分就是两家人了,你们真的都想好了?”
时野和戴红柳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村长有些无奈:“那也行,只要。。。。。。”
“娘啊,咱们这家人就要被那没良心的生吞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哭有什么用?别哭了!”
“我怎么不哭?你看看那些黑心肝的都干了啥,娘都被他们气病成这样了,要是。。。。。。”
“行了!”
时小叔打断她的哭闹,走出来看到村长脸上顿时泛起了愁容。
“村长,大哥大嫂。”
他彬彬有礼地问了好,说完叹道:“我娘昨天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我正打算去请大夫。”
“村长您有话就跟我说吧。”
他看似说得在情在理,可核心内涵就一个字:拖。
老太太病得不省人事,不可能把她强行拖出来分家。
她的病一日不好,这事儿就只能拖着。
时野默默皱眉。
戴红柳冷笑道:“我昨晚还听到有人在屋子里骂呢,怎么今儿又晕过去了?”
“大嫂。”
时小叔苦笑道:“娘年纪大了,她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代她给你赔不是。”
“可不管怎么说,总要等到她好了再说,不然就真是咱们做晚辈的过火了。”
村长明知道他在扯谎,却只能黑着脸说:“你娘真的病了?”
时小叔不假思索地点头:“那怎会有假?”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糯宝见势不对,就扯了扯时五哥的手。
老太太明摆着是装病拖延时间,让她得逞那就坏菜了。
时五哥插嘴不上大人的话,见状索性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糯宝指了指墙角的海棠果树。
他试探道:“糯宝是想去看果子?”
糯宝用力点头:对对对,我就是想看果子。
她坐在时五哥铺开的垫子上胡乱抓地上的树叶,看起来就像是在玩儿,也没人注意她。
她扒拉了几层树叶,找到一个小土坑,看到洞口进进出出爬过的蚂蚁,唇角微微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