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像时老太这样,把我缺德冒泡,我丧尽天良直白写在脸上的恶人,属实是不多了。。。。。。
坏得还挺坦诚。
缺德李见事情败露,盯着时老太吼了起来:“死老婆子!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来求着老子买的,把老子的五两银子还来!”
“你孙女儿我不买了!”
时老太话不过脑子,张嘴就说:“你不买我就把她卖到县城里的老鸨那儿去,这丫头长得好,不愁卖。”
“我找了好几个买家呢。。。。。。”
一字一句出,一声声落地。
时老太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变得好陌生,心里冒出的任何念头都会变成具体的话夺口而出。
她终于满脸惊恐地挣扎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时恬荔的亲娘赶回来了。
她担心家中幼女在路上半点不敢耽搁,刚到村头听说这里出了事儿还跟幼女有关,这才着急忙慌地撵过来。
她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时老太失控的最后一句话。
戴红柳抖着手把时恬荔抱到了怀里,扭头看向时老太时,不敢相信地红了眼。
“你刚才说什么?”
“你要把糯宝怎么着?!”
众目睽睽之下,时老太急得眼珠子通红脚下狂跺,疯狂摇头。
她这大儿媳妇儿平时不声不响,可护犊子是认死理的彪。
再秃噜嘴了就真是要糟!
她摇头否认的动作剧烈到恨不得把脑浆摇匀,可边上的村民的嘴上半点都没闲着。
众人叭叭地说,时恬荔还时不时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表示认可。
事情脉络逐渐清晰明了。
戴红柳只觉一股邪火怒冲脑门,煮得所剩无几的理智咕嘟乱沸。
她把时恬荔塞到了大婶的怀里,粗着嗓子说:“婶儿,你帮我抱着糯宝。”
“老三,扶好你奶奶!”
时三哥年十五,还是少年的年纪就长了一身腱子肉,小牛犊子似的有劲儿。
他利索地哎了一嗓子,手摁在在时老太的肩膀上,凭着一股子蛮力摆出了倒栽萝卜的架势,把两脚颤颤的老太太的双脚往泥里焊了三分。
“脚下路滑,奶你可站稳了!”
老太太一把老骨头被捏得嘎嘣脆,一动就要血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