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影压下来,紧接着唇瓣被噙住。
海棠微微挣扎,双手被一只大手锁到了身后。
银色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屋里,落在两人身上。
夜漫长,笙歌起。
这一幕,海棠曾想过,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在她毫无准备之时发生。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也已经没了印象。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旁空无一人,熟悉的房间里一片整洁,她呆了两秒,掀开了被子。
这是她的房间,是她的床,一切都跟往日无异,若非是身子有明显的不适感以及身上有着的这些斑斑点点,她会认为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昨晚上一群人喝得烂醉,她收拾完烂摊子回到江家,在经过江锦房间的时候被扯了进去。
她进江家的目的原就是为了江锦,可此人太难接近,饶是同住一屋檐下接触的机会也很少。。。。。。昨夜,意料之外,却又正合她意。
海棠怀着不错的心情去到了浴室,简单洗了个澡,穿了一件高领白衬衫,随意套了一件风衣,目光偏移的一瞬,瞧见了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发亮。
她过去将那东西拿起细看,是一颗钻石袖扣,想来应该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衬衣上掉落下来的。
海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顺手将此物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房门打开,一道暗影靠过来,她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她问。
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沉浸在自责中的江深听着,也顾不得其他,将来意抛却到脑后,忙关切地问:“你这嗓子是怎么了?生病了?”
江深是江家的二少爷,有着一头耀眼的银发,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精致。
“我没事,可能昨晚吹了风,有些着凉了。”海棠轻咳两声,清了清嗓说,“已经中午了,你昨天不还在说今天下午有一堂必上的课,打算就这个模样去?”
“你。。。。。。生气了吗?”江深不安地望着她,“昨晚大家一高兴就喝得多了些,我朋友他们可能说话没有分寸,我今天一定好好说他们,让他们跟你道歉。”
何止是没有分寸,是压根就没将她这个父母双亡需要“寄人篱下”之人放在眼里。
刚开始还能克制着暗中与人议论她,后来喝高了,直接明目张胆。
江深虽是呵斥了大家,但笑嘻嘻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威慑力。大家给他面子,明面上不说什么了,可背地里的那些话那叫一个不堪入耳。
不过父母离世的这几个月难听的话听得多了,早已免疫,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海棠静静地看着他。
一米八几的个,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望着她,很像她曾养的那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