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李嬷嬷连连应声,一颗心莫名落到了肚子里。
不知为何,小姐这次回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次日,黎明。
顾知意被门外的怒骂声吵醒。
“老爷,您可要为姨娘做主啊,大小姐昨夜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闯进我们房中,殴打姨娘,还将姨娘关进了柴房。。。。。。”
她从门旁的小榻子上坐起来,还没出去,门就猛地被人打开。
刺目的阳光射到眼睛上,她不舒服的眯了眯眼,下一秒一张阴沉的容颜就落入眼底。
那就是她的父亲,顾振国。
当朝宰相大人。
“逆女!还不赶紧把你姨娘放出来,我堂堂丞相府,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目无尊长的混账!寒冬腊月的,你想把烟儿冻死在柴房吗?!”
顾知意十指攥紧,眼底讥讽之意越发明显。
寒冬腊月,他可想过母亲一个大肚妇人会不会冻死在房中?!
顾知意面无表情的盯着顾振国。
“恕女儿不能从命。”
“你——”
“相府家风不正,姨娘以下犯上,胆敢在主母生产之际抢走产婆和医师,这放在整个燕北国都前所未闻。”
“父亲可想过此事若传到朝内,会有怎样的风波?”
燕北国最重长幼尊卑,嫡庶秩序。
若是被朝中的谏官知道,势必会参他一笔。
“我处理了徐若烟,就是处理祸患,一个影响府内秩序,影响丞相府颜面的祸患,该打骂就打骂,该发卖就发卖。”
“父亲若是有时间,不如进去看看母亲和弟弟。。。。。。”
她垂眸,声音不疾不徐,却骤的被一道爆喝声给打断:
“闭嘴!丞相府还轮不到你做主,烟儿那么柔弱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别以为得了胤王几分青眼,就能在这里撒泼。。。。。。”
“啪!”
顾知意阴沉着脸,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
原本就缺了角的茶杯,瞬间应声四分五裂。
顾振国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以为读书人都明事理,才与你客客气气的。可你非给脸不要脸,拿徐若烟恶心我。”
她抬头,一双清丽的眸子如同万年寒冰,看的顾振国胆寒。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只要有我顾知意一天在,徐若烟那个贱人,就别想在这个家里好过!”
“你,你。。。。。。”顾振国面色涨红,几乎要背过气去。
“来人,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女绑起来,今日,我非要教教你什么是三纲五常!”
他冲着门外几个小厮怒吼,转头,抬手巴掌就要抽到顾知意脸上。
“尔等岂敢动我!”顾知意眼神凌厉可怖,从怀中掏出一块玄铁,高高举过头顶。
几个小厮还没等上前,看到顾知意手中的东西之后,就吓得面如菜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顾振国惊疑不定抬头,巴掌定定的停滞在空中。
那块令牌如墨一般,通体漆黑,形状似虎头,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