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此案的一干人等皇上都处死了?”魏楚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任何起伏。
春喜说:“梅常在、秋思宫的太监宫女都处死了,韩侍郎满门炒斩。”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添香的声,“皇上来了!”
王宝打起帘子,李业跨过门槛,魏楚起立,屈膝,“臣妾恭请皇上金安。”
李业摆了一下手,“罢了!”
两人隔着桌子坐下,魏楚不带一丝情绪,问;“皇上,谋害皇嗣案已经结了?”
“嗯”
李业侧目,魏楚玉白的手无意识地搭在茶盅上,李业探手过去,手掌覆盖在魏楚柔滑的小手上。感受到魏楚指尖的冰凉。
魏楚抽回手,果断决绝,道;“不枉臣妾失去腹中的胎儿。”
语气里的嘲讽,李业焉能听不出来。
李业掌心下空了,欲言又止,唤了一声,“阿楚”
声音放软了,竟有歉疚之意。
几位朝中重臣在等皇上商议大事,李业抽空过来看看。
低柔的语气说;“阿楚,我晚上过来。”
李业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乾清宫的大太监马德胜带着一群太监进了院子,太监们的手上托着贵妃的服饰,冠带,马德胜来传旨贞妃魏楚晋升贵妃。
魏楚跪听宣读完圣旨,马德胜看贞妃没有任何反应,大概已经高兴过头了,善意地提醒一句,“贵妃娘娘谢恩啊!”
魏楚起身,淡淡地语气道:“请公公回皇上,魏楚何德何居贵妃位。”
太监捧着贵妃的金册,按照本朝惯例,皇后和皇贵妃赐金册金宝,贵妃赐金册,没有金宝,后宫没有皇后,贵妃位分最高。
魏楚没有跪接,马德胜为难了,从来还没人不接受册封,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可就这样回皇上,他长十个脑袋也不敢,本来以为这是个美差,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于是低声下气地说道;“贵妃娘娘可怜可怜奴才,奴才这样回皇上,皇上定然怪奴才办事不利,奴才的小命不保。”
“此事与公公无关,皇上降罪,本宫领受。”魏楚丝毫不动容,对太监捧着的贵妃宫服看都没看一眼。
马德胜汗都下来了,死活不敢拿回去的,皇上不降罪贞妃娘娘,可对他这个奴才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陪着笑脸说;“皇上圣旨哪有收回的,朝服奴才就放在这,求娘娘别为难老奴。”
不等魏楚答话,朝太监们摆了摆手,使了个眼色,一干太监忙把贵妃朝服冠带金册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