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正想回去通知宫尚角时,却被负责守卫的金繁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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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意见不合,瞬间大打出手,宫远徵不敌,被金繁所伤,好在被擒住之前放了响箭通知了宫尚角,自己也被云为衫点住穴道藏于柜中。
宫尚角到了羽宫寻不到宫远徵,看着哥哥正要转身离去,宫远徵情急之下咬破舌尖传出血腥之气提醒哥哥,这才被放了出来。
宫远徵受伤被擒,宫子羽跟月长老同时包庇云为衫无锋刺客的身份,这一桩桩一件件无疑是在宫尚角的底线上蹦跶。
于是昨夜羽宫的屋顶差点被宫尚角给掀了。
云为衫转身欲走,却被宫远徵射出的暗器所伤,勉强逃到后山雪宫之后,宫子羽几人也被长老们带到大殿责罚。
大殿之上,宫子羽一再狡辩,说自己只是将云为衫派去后山求取一朵天山雪莲罢了,并非如宫远徵所说那般逃去雪宫。
还暗指宫远徵夜潜羽宫,图谋不轨,肆意栽赃,宫尚角夜闯羽宫,刺伤执刃,蓄谋已久。
宫子羽这几个月却是成长不小,再加上有月长老在一旁作证,几人一直在僵持不下,便决定让宫远徵带着黄玉侍卫前往后山将云为衫带回。
空旷辽阔的大殿之上,雪花二位长老身居高位,其余几人分立两侧,就连雾姬夫人跟宫紫商也被人叫了过来,一同站在殿内旁听。
“昨夜云为衫确实是中了宫远徵的暗器,也是我拿了解药为她解毒,两位长老若有疑惑,可派两名侍女前去为云为衫验伤。”竹灵向二位长老行了一礼,将昨夜雪宫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不用叫侍女了,我来吧。”原本在一侧安静旁听的雾姬夫人忽然出声。
“雾姬夫人之前也被怀疑是无锋之人,为了避免猜忌,还是换个人选才是。”宫尚角神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那就由紫商姐姐去吧,紫商姐姐是宫门的人,她的话你总不会怀疑吧?”宫子羽接口道。
宫紫商忽然被点了名,猛地抬头看了眼宫子羽,却见他似有若无地轻点下巴,顿时心下了然。
“那云姑娘,麻烦你跟我到旁边来。”宫紫商脸上带笑,便要上前来扶着云为衫走。
“我说——宫门是没人了吗?找不出两个完全不知情的侍女来检查一下?”少女似笑非笑的声音让宫紫商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了,忍不住转头看向竹灵。
竹灵双手抱在胸前,第一次在这座大殿之上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耐。
“雾姬夫人是宫子羽的养母,宫紫商一向又站在宫子羽那边,我自是不用说,我站宫尚角与宫远徵。”
“局势如此明了,拉帮结派都快捆成一团了,长老们是怎么放心让我们自己安排人去检查的?”竹灵目光凌厉,第一次用如此不敬的眼光看向这两位长老。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种和稀泥般不清不楚的拉扯局势。
干脆利落一点不好吗?
“竹灵,不得无礼。”宫尚角不轻不重的斥了一句,神色却并不严厉。
“哼。”竹灵哼笑一声,抱着手臂眯眼靠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看到她眼下的青黑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少女熬了一夜,又在雪中站了许久,似乎有些累了。
“两位长老,竹灵并无冒犯之意,还请长老们勿怪。”宫尚角一边行礼告罪,一边在心底暗叹口气。
昨夜刚帮弟弟圆了一把说辞,现在又要帮弟妹收拾烂摊子,感情他才是那个劳碌命啊。
“不过正如竹灵方才所言,场上女子都不适合为云为衫检查伤势,不如就由长老们亲自派人检查,以示公正。”告罪之后,宫尚角话锋一转,顺势提出别的方案。
雪花二位长老被竹灵说得有些尴尬,正好宫尚角递来台阶,他们正想顺着往下,却被人率先打断。
“宫尚角!你这是不信任我!”长老还未说些什么,宫紫商却喊了一句。
只见她神色焦急的望了宫子羽一眼,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确实不信任你。”宫尚角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你……!”宫紫商气急,却被宫子羽一把拉住。
“够了!”素来暴躁的花长老吼了一句,停止了这场闹剧。
“正如尚角所说,由我们亲自派人检查最是公正,也省得你们各持一词,在这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花长老端着自己的仪态说着,目光似乎瞥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女一眼。
宫门内部分裂,嫡系血脉大打出手,却被一个外人看在眼里,真真是宫门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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