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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杀死了继国严胜,产屋敷律同样亲手埋葬了他。
在鬼杀队剑士的公墓里。
考虑到对方的佩刀被自己征用了,他想了想又将自己那还没来得及送去给刀匠打磨,因为细微的豁口而稍微有些钝的日轮刀一同葬了进去。
这之后他看了眼杀生丸飞往的位置,犹豫了一瞬最后贴心地选择了不带对方。
普通的恶鬼都臭得让犬妖退避三舍,更何况他现在要去杀的还是鬼王。
这不得熏死杀生丸?
并不想再一次洗秃噜皮的产屋敷律拍了拍肩上的千穗理,柔声道:“带路吧。”
跟它的主人一样,鎹鸦族群中的高岭之花千穗理并不如产屋敷律的搭档鎹鸦亚纪那般活泼,沉默着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一人一鸦近乎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继国严胜与鬼王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座破败的神社。
规模不大,位置十分隐蔽,甚至就连附近的村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神社。
若非有千穗理带路,恐怕也只有地毯式搜索才能找到这里了。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信徒遗忘的吧?
不过与他无关。
真可笑。
擅自将鬼舞辻无惨化作恶鬼的罪责归到产屋敷一族的头上,降下诅咒要求产屋敷一族世代以斩杀鬼之始祖为己任……
结果对方都跑到家门口了,却也不
见神明降下所谓的神罚?
还真是随心所欲的啊。
令人作呕。
耐心地等到恶鬼占优、不自觉便放松警惕的夜晚。
毫无敬畏之心可言,产屋敷律就这么大咧咧地提着刀,直接闯入了这座满是恶鬼臭味的神社本殿——
“鬼……()”
金眸在被大开的红木殿门灌入的风激起一片灰败的烟尘,称得上断壁残垣殿内迅速扫了一圈。
与同行的寡言鎹鸦一路无言,多日未曾开口以至有些干哑的嗓音中染上了迟疑:不≈hellip;≈hellip;在≈hellip;≈hellip;??()_[(()”
鼻腔里充斥着鬼之始祖自诞生至今食人无数的腐朽气息,却没能看到那被天克恶鬼的日呼与赫刀所伤,只剩一团丑陋残肉挣扎苟活的身影。
缩成极小一点的瞳孔微微晃动。
逃跑了?来晚了,还是地点出错?又或者说,狡诈的鬼王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身为月柱的严胜报以信任……
不,在的。
那家伙怎么可以不在!
眼前闪过那些已经前往彼世的身影、继国严胜被割断喉管时解脱般释然的神情,还有……
诅咒缠身的兄长和仅剩三位开启了斑纹的柱。
他们没时间了。
产屋敷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亮点浮光浅淡金眸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意。
鬼舞辻无惨今夜必须伏诛。
深吸一口气,亮起的寒光瞬间吞噬了手心那柄更加适配月之呼吸的日轮刀,如烫化了的铁水般延展变化,化作一振彻底属于产屋敷律自己的利刃。
像是首次拿到特殊钢材打造的日轮刀般,从虎口前刀镡位置开始延伸的冷白刀身逐渐生出了枝叶脉络般金色的雷击纹,缓慢却坚定地蔓延至锋利的刀尖。
深吸一口气,产屋敷律握紧刀柄。
没关系,只要毁干净所有可供藏身的地方,鬼王自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