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给闻时砚塞了不少,闻时砚哭笑不得。
乌篷船隐没在莲池中,摇摇晃晃,硕大的荷叶被姝晚摇摇曳曳的撒入了水珠,滚来滚去,荷叶被闻时砚留了下来,“旁边是农庄,可以?去买只鸡,用荷叶包着做叫花鸡。”他若有所思道?。
姝晚顷刻间被农庄吸引,她离开灵水村许久,些?许怀念浮上了心头?,迟疑了半响:“我……我想回灵水村看看。”
闻时砚划船的手一顿:“好,待过?几日我陪你回去。”
这段时日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过?灵水村,这个地方承载了他们不好的开始,有欺骗,有怯懦,无?数复杂的心绪,如果可以?姝晚永远都不想提起?那?个地方。
但比起?身两个人不好的开始,那?儿到底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娘亲阿爹的记忆全部停留在那?里,姝晚思念的紧,且许久没给爹娘上坟了,坟头?杂草怕是长了不知?道?多高。
她沉思的模样落入了闻时砚眸子里,“介时,把岳父岳母的牌位迁入太平观吧。”他似是提起?一间不能再正常的事,却叫姝晚红了眼睛。
“嗯。”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头?。
闻时砚给她剥莲子吃:“多带些?回府给母亲和芸姐儿吃。”清朗的面庞是醉人的温柔。
待接近傍晚,二人从船上靠岸,姝晚的脸晒得有些?红,后面全靠那?些?莲叶挡。
闻时砚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怪我,大热天的带你出来踩莲蓬。”
姝晚摇摇头?,拿莲碰锤了他一下。
农庄就在不远处,闻时砚进了一家篱笆门,院子里有一位妇人在洗衣服,听闻来意,无?不欢喜。
姝晚闻着院子里淡淡的皂角味道?,心间涌上股熟悉的意味。
“我们这儿啊,时常有贵人们来吃饭,别客气,坐。”农庄算得上是私人的农家饭庄,来歇脚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形成了。
妇人姓薛,边同他们说话边矮下身在鸡窝里掏鸡蛋,“今儿中午杀条鱼,炖了喝汤。”薛大娘面带喜意道?。
闻时砚自然提出要向他们买只鸡,农户人家的鸡大多是不卖的,留着自己下蛋,姝晚自然也知?道?,刚想劝他要不算了,就见闻时砚放下了一锭银子。
薛大娘当即喜笑颜开,利索的一伸手,眼疾手快掐住了母鸡脖子,递到了闻时砚手里,母鸡还在扑棱着,叫唤个不停。
姝晚:……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以?为闻时砚会自己杀或者叫薛大娘杀,谁料他把鸡递给了自己。
“试试。”闻时砚示意她拿。
姝晚苦笑不得,却被他奇异的关怀暖到了心,他是想叫她用这种法子怀念一下从前的日子,没有束缚,只思虑每日三顿饭吃什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