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释·瑞法杀的约法斯,凭什么冕下受罚,你们疯了?!”
这些言论不用经沉淀,在公告发出来后就引发爆炸般的热度,第一回,雄保会被如此攻击,尤其是得知,鞭刑已经完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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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萨的冬季不同于伊里斯的刺骨,这里连雪似乎都是有温度的。
雌君所有的身家都花光了,才在这里买了一栋四进院子。
雄虫趴床上脸色惨白,后背是见骨的鞭伤,因为鞭刑的鞭子是特制的,伤口不能包扎,还抑制虫族天生的治愈能力,以达到折磨效果。
伽释坐在床边靠着墙,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雪,红肿的眼睛透露出这几天不宁的心绪。
鞭刑在五天前行刑,明明前一天雄虫还在讨论他们要在克罗萨买房,办婚礼,第二天就被雄保会搀回来,一头栽在他的病床上了。
当时古伊惊骇的神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能看见雄虫好似慢动作一样,缓缓摔进他的怀里,将他的世界砸了个天崩地裂。
鞭刑极为严重,维利斯匆匆赶来时,雄虫已经陷入昏迷,在那三天中,他醒过来一次,抓着他迷迷糊糊问,“伽释,我们什么时候回克罗萨。”
于是他就把他的雄主带回了克罗萨,传说中最接近虫神的星球。
他知道这鞭刑绝对不合理,雄保会看在安恙是只雄虫的份上,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是凭着自己的本心坐在这里,安静地看着他。
但是眼神空洞一片。
杰拉尔准时准点过来,苦口婆心,“回家族多好,伽释,在这小房子,安恙的伤都不利于恢复。”
伽释扯了扯嘴角,摇摇头,“他不想去的。”
“安恙清醒了?”杰拉尔惊讶,“恢复速度这么快,不愧是s级雄虫。”
伽释摇头,不想多解释,看着雄虫背上狰狞,不见愈合的伤,碧绿的眼睛划过一丝阴霾。
杰拉尔没有注意到,见伽释没有想开口也不多问,看着这个弟弟叹了口气,,自己搬了椅子过来,“我雄父和雌父明天到,”顿了顿,他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雄虫,莫名也有些心酸,但是气焰也下不去,“安恙受刑
是在雄保会的,但是当时虫帝也在,他们好像打了什么赌,这些天雄父一直进宫,虫帝也没给个说法,只是说原本伤害高级雄虫,就是要受五十鞭刑。”
越说越气愤,“安恙原本就比那只老不死的高两级……”
“吵死了,杰拉尔。”含糊不清的嘟囔声从紧闭双眼的雄虫嘴里吐出来,杰拉尔猛地噤声,眼睛看向床上。
伽释坐直了身,感受到握着的手慢慢抓紧,眼眶又酸涩难忍。
感受到雌虫不安和担忧的情绪,安恙勾了勾嘴角,慢吞吞地把抓着的手抓过来,虔诚地吻在手背,“伽释,好久不见。”
杰拉尔:……
他匆匆起身,小声说,“我去喊温克尔。”
看着连眼睛都没睁开的雄虫,这些天的痛楚瞬间化为不知名的气压在心中,伽释抽回手,声音滞涩,“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的雌君,我说过了,雄虫保护雌君天经地义,虽然方法很蠢。”安恙睁开了眼睛,但是被室内的光线微微刺激了一下,但是没有闭眼,看向雌虫的眼睛微微水意,如化开的雪变成清泉,爱意清澈可见。
他抓回雌君的手,弯着眼睛,“伽释,冬天要过去了,克罗萨的春天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伽释抬起另一只手有些狼狈地抹了一下眼,背过身不愿再看。
“我就是知道,”雄虫语气带笑,“伽释,看着我,”
伽释转回身,一只手托着他的后颈,不知什么时候坐起身的雄虫闭眼吻了过来,伽释终于发现,房间里已经全然是雄虫霸道的信息素。
在杰拉尔进来后就悄无声息散开。
他的手有些无处安放,因为雄虫后背都是伤,最后轻轻搭在雄虫的后颈,闭眼迎合。
匆匆赶过来的杰拉尔倒吸一口冷气,瞬间伸手甩上门,回头看一身白大褂还在慢悠悠走来的温克尔,膛目结舌。
听到动静,安恙睁开眼,轻轻抹去雌虫脸上的泪痕,视线划过他有些红肿的唇,指腹轻轻擦过,最后将他按在自己的胸口,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后背撕心的痛。
雌虫安静地趴了一会儿,起身整理着装去开门,最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杰拉尔看着雌虫的身影,再看坐床上一脸不满的雄虫,无语地“啧”一声,“伤这么重都不能忍忍吗?”
苏安恙用肩靠着墙作支撑,看着有些懒洋洋的,“本来差点就让伽释忘记生气了的,你倒好,火上浇油。”
杰拉尔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着这只雄虫龇牙咧嘴接受清洗的模样,也有些忍不住感同身受,眉毛一下一下地跳,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