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看着梁善渊温和模样,多好的脾气都恨不能尖叫,目光划过梁善渊鬼气森森的眉目,才意识到,黑心莲身为鬼,从不吃活人食物。
原著中曾写过,梁善渊被半逼迫吃活人食物后痛苦不堪,半夜寻仇将设宴人斩杀之剧情
“那便多谢诸位了。”
梁善渊捋着衣衫正要起身,花灼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扯了回去。
体内冲撞的业火似一泼冷水浇灭,梁善渊转眸望去,花灼凶巴巴瞪着她,眼神不知怎么的,又怨又怒,活像她做了什么坏事,梁善渊一顿,花灼又转头盯着不知情况的孟秋辞等人。
“我不吃就给她?她算得了什么?也配跟本小姐平起平坐了?”
花灼冷哼,真想狠下心与原身一般说句扔出去,但哪忍心?糟蹋食物不说,还毁了梁南音一番心意,“听澜,过来给本小姐穿鞋,本小姐的东西,谁都不能相让!”
真够霸道的。
屋内一静,梁南音颇有几分手足无措的望着梁善渊,却见自己这一向好性的五姐哪怕是如此被下了面子,也依旧端端坐在原位,唇角还浅浅勾着,一时之间,心中不为更添佩服。
贵小姐亭亭玉立起身,坐到桌边,拣精拣肥的用起饭来,众人只听她将宁州美食骂了个遍,却将桌上食物吃了个七七八八,末了,喝杯清茶漱口,矜贵昂昂下巴,
“本小姐也不会白吃外人东西,听澜,你去把本小姐囤的零嘴拿出来给她们仨吃。”
她只当许如意是亲人,屋里其他都是她口中的外人,许如意扶额叹气,听澜端着食盘出来,上头放了不少珍奇的瓜果零嘴儿,听澜招呼着她们人手抓一把,孟秋辞随手一抓,梁南音只垂眉抓了把边上的栗子,到梁善渊,听澜生怕她不好意思,大把抓了好些到梁善渊手边的小桌上。
给花灼看的心惊肉跳,生怕这黑心莲又不高兴了。
“花灼姑娘带的这板栗确实味道不同。”梁南音像没话找话。
孟秋辞刚想应,花灼手背撑脸,“哪里的板栗味道不都一样吗?我带的也没什么稀奇。”
“那许是我太久没吃了,”梁南音垂眸,“从前年小时,母亲常买给我,我虽也去过长安,但却是没吃过长安的板栗,原来都一样么?”
“味道都差不多的,”听澜尽力欢快,“南音姑娘觉得味道变了,恐怕是记忆模糊了的缘故,幼时吃到的东西总是更好吃的嘛!”
梁南音笑笑,却没再回话,花灼正愁要许如意挂这驱邪牌的事情,但梁南音在,也不好开口,怕神鬼之事吓到女子,但见众人这么不尴不尬的聊着天,也都没要走人的意思,花灼叹出口气,还是将驱邪牌搁到桌上。
“哥哥,昨夜你给我挂的这驱邪牌掉地上了。”
“掉地上了?自己掉下来的?”
花灼暗瞥梁善渊,这人手上装模作样的剥着一粒瓜子,剥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了,心情复杂点了下头。
许如意进屋时便感知屋内结界变弱,但顾念着梁善渊与梁南音在,也没直问花灼昨夜发生何事,毕竟有这驱邪牌,无论如何怨鬼也近不得花灼身。
屋内不尴不尬的聊天声一停,许如意拿着这驱邪牌,一声不吭出了门,再回屋内,本就一夜未眠的面色更添几分难看。
“灼儿,昨夜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告诉我。”
看来听澜没同许如意等人讲。
“你俩先出去?”花灼瞅梁善渊梁南音,“怪力乱神的事情,莫要把你俩吓坏,吵了我耳朵便不好了。”
“花灼姑娘体恤,善渊不怕。”梁善渊剥着手里那颗可怜瓜子道。
“我也是不怕的,”梁南音目露关切,“不如说,我很好奇,还望花灼姑娘能细致说。”
“也对,南音姑娘与善渊姑娘本就是梁府人,花灼妹妹,你说吧,说得清楚些,更能要她俩分辨些端倪。”
“不用你提醒!”
花灼瞪孟秋辞一眼,抓了把葡萄干递到孟秋辞手边,她记得孟秋辞爱吃葡萄干。
“昨夜里确实遇到了怪事,听澜,你先将你遇到的怪事说与大家听听。”
听澜提起这事情便面色发白,不敢说的样子,花灼拉着她坐到许如意跟前,
“我哥哥在呢你怕什么?我哥哥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能将那些妖魔鬼怪全都打跑!你若不说!就是不相信我哥哥!”
梁善渊剥瓜子的指尖一顿,眉眼似笑非笑地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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