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笑着叹气,“是要感谢你,但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着不放心,挂念哥哥,我就出来了,”
其实是因着花灼不想落下剧情,没想到一过来正巧碰上这种事。
她不想被许如意训斥,靠在梁善渊身侧,“哥哥,我是跟她一起出来的。”
孟秋辞也笑,宽慰住许如意,“今夜也多亏有花灼妹妹在,之后肯定没事了,我们二人需得留在此处,花灼妹妹先回去吧,五姑娘,麻烦你再送花灼妹妹回去一趟。”
“好。”梁善渊点头,许如意又跟上来,见花灼确实带了他送的符纸,才目送二人离去。
花灼一出院门,便与侯在门口的听澜先回去了。
若不是方才一出怀光阁便见梁善渊在门口,想着带她一个能少挨点儿许如意的骂,否则花灼可不想半夜里与梁善渊这只鬼同行,连告别都没得,带着听澜溜得飞快。
一路颇为不安刚回怀光阁,便虚掩房门,这一日下来累的筋疲力尽,花灼坐到妆镜前,手撑着脸让听澜给她卸发饰。
妆台桌上,燃着两把青花烛台,烛光明明晃晃,映亮散落满桌的妆品,与妆台桌上的一面铜镜。
花灼掀起眼皮,望铜镜中所映出来,自己的模样。
她虽是穿书,但相貌身型皆与上辈子大差不差,只是原身眉眼间显得更凶厉,花灼原本的眼角生的微圆,显得更加温软。
她其实还挺喜欢这点改变,上辈子她个子就矮,再顶着张温软面孔,平白挨了很多欺软怕硬的人欺负,这辈子个子虽还是这个个子,但眼睛一瞪,再没人敢对她多说什么。
花灼困倦中微微弯起唇,太累,眼皮子一耷一耷,只感受身后听澜给她拆下头饰,用木梳从上往下梳她的发。
梳的一板一眼,与平日里总是有些毛躁的手法不大相同。
倒是有进步
花灼心中满意,听澜是原身自宫中带来的侍女,顾念着其他几位照顾多年的大侍女死规矩太多,便从下人堆儿里挑了相貌尚可的听澜,到底临危受命,听澜犯的蠢事不少,梳个头发都经常用力过猛。
梳发的指尖撂下梳好的墨发,取另一缕,指尖擦过她头皮,一片寒凉。
花灼困倦正浓,没掀眼皮,听窗外,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
她吓得浑身一抖,抬头,只见昏暗烛光里,窗牖外隐隐约约透出一道属于人的身形来,一只手又用力的拍了一下窗牖,震得窗框晃荡作响。
花灼心跳飞快,抬手抚摸住自己的心口,恐吓之余,又见那只手不断拍着窗牖,“哐哐哐”的响声几乎砸进花灼心里。
这鬼进不来,许如意给她做了法阵的!
“别敲了!”花灼安心落意,甚至在这一片砰砰声中,有了几分猖狂,冷哼一声,面上笑得倨傲狂妄,“哪来的回哪去!本小姐才不怕你们这些神啊鬼啊的!不想死就快点滚!”
似是听见了花灼的声音,外头的鬼生气了,那只手敲得更快了,隐隐,还传出了属于女子的呜咽哭声。
花灼只觉屋内寒冷,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冷哼一声,拿了桌上的另一把梳子,边自己给自己梳头边道,“不用怕啊听澜,我哥哥在屋子里设了法阵的,这些神啊鬼啊的才进不来呢!还跑来我这里吓唬人,真是一群——”
花灼猛地停下动作,呆愣愣望着镜中。
站在她身后,拿着一把梳子,那全身长满了长毛,穿着听澜衣裳的‘人’。
也是这时,外头“砰砰”乱砸个不停地响声里,传出听澜恐惧至极的哭声。
“殿下!快出来啊殿下!您快出来啊殿下!您在跟谁说话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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