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习惯?”
徐霁饶有兴致地问她。
“是我更喜欢平价的人体工学座椅,您这真皮凳太高贵了,”季行烟想来就烦躁,利落起身,“恐怕我无福消受。”
“坐着吧。”
“我让人准备了些小食,”徐霁打开私人珍藏红酒的冰箱,就在半天前,他预料到她的到来,将冰箱里的红酒全都替换成她喜欢吃的,“那家品牌的巧克力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在瑞士的时候吃了不少……”
“难为徐总还记得那些。”
可别是哄骗她生二胎的手腕。
季行烟明明记得某人儿子约见的时候,他可是什么没有什么可招待的。
眼下,一应俱全。
或许,她可以拒绝这些食物,但他无法抗拒徐霁的亲自送上前来的态度,毕竟,老男人别的不说,单凭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能保持身材,做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自然也就算得上赏心悦目了。
所以说,平时何必老摆着一张臭脸,不能放下些架子?
季行烟没有忘记她来时的初衷,“反正,我不许你和天天闹下去了,我们家这样子也不利于你公司业务的发展,内部的稳定很是很重要的……”
徐霁不恼,却也不为所动,他慢条斯理的摘下他沉重的腕表,“总不至于,因为生下了一个他,就天然地将他视为我们的一部分,就因为身为父母,就无条件地退让和妥协。”
百达斐丽在午间的阳光下泛着幽暗的冷光。
他亦多又不甘,有人生来就是男主,轻而易举得到所有人明目张胆的爱,而有人注定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工具人。
可她一句话,却总能令他摆脱无尽的深渊。
“一起吃个饭?”
他将那厚厚一沓的文件推向另一侧,“想去哪一家餐厅,我来定。”
“你公司食堂新开的无骨鱼味道怎么样?”
他坦诚,“没尝过,如果你想去的话……”
“喂,你不至于这么扫兴吧,”季行烟无辜地捧着脸,眼眸流转,“为了让您太太吃上一顿,直接把其他人都赶走。”
他本可以不必留恋这些的。
她要走,无可挽留,剧情已然可以画上句号了。
可她一来,他觉得就来室内的眼光也变得充沛起来,完全没有考虑过,这里是顶楼,光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他感觉到一间贫瘠的办公室突然充斥着活泛气。
“那我不赶走别人,我们过去吧。”他无法拒绝她任何的要求,这仿佛天生就是自带诱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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