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太一般偏向于谁,是先生还是儿子?”
“要我说,肯定是儿子,哪个妈妈不溺爱自己的儿子的,况且夫妻多年,情分肯定比不得当年,多半也是靠利益维系着。”
“可我怎么觉得太太还是最在意先生的。”
“那太太怎么平常不过来探望一下先生?”
季行踏入双霁的第一瞬间,就被这里的八卦所吸引,她不明白这些站队的言论从何而来,且两路人马分成彼此不同的派系,理论性都很强。
但凡深处八卦中央的不是自己,她说不定也要站在某一边,振振有词地发表她的观点。
既然她出现了,不声不响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季行烟穿过消防通道,在路经众人的时候轻飘飘地说了声,“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谁也不站,我仅代表我自己。”
身后传来一阵“这是太太啊”的呼声。
听得出来,她在双霁还是挺受欢迎的,季行烟对此颇为满意。
对这父子俩之间闹出来的插曲也没有那么反感了,反而将其视为了解不同声音的渠道。
她兴致勃勃地上楼,与此同时,一辆缓缓下落的电梯上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丧着脸、却又在刷着兼职网站页面的徐尧天。
所以,在上楼后,只撞见一个老男人的她格外不解。
“天天走了?”
看样子,她差不多也该撤了。
实在是没必要,夜里和这个男人相处也就罢了,犯不着白天和那些新婚妻子一样得了思念病,屁颠屁颠地大老远赶过来来个办公室datg。
这是小夫妻之间干的事情,不像是他们中年老夫老妻之间的操作。
腻得慌。
“他不在,”徐霁缓缓从办公室总裁的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推了推,可沉闷的氛围却没有就此消失,他问,“你是想走吗?”
这不是一件明摆着的事情么。
季行烟想不通这么聪明的徐霁非要开口重新问一遍,意义何在。
“我来去自由,”季行烟首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再说,天天不在了,我也不需要调和什么了,呆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让你把双霁大老板的座位让给我坐?”
他竟然动身收拾起他那张高级感十足的凳子来,后面本来被他摘去的软垫也一并重新放回了原位。
“未尝不可。”他说。
“喂,你明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的,”季行烟抗拒明显,“公司全权在你,要是今天我真真坐上去了,被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呢。”
“管那些人干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你和天天之间的事,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
“谁说的?”
如果别人问,那完全可能就是纯粹问问而已,但是如果这话经由徐霁开口,那季行烟完全有理由相信,徐霁会找这些人兴师问罪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