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徐尧天算得上什么,不过就是个小小高中的臭学霸,还一脸清高,用她爸爸的原话说:
“徐尧天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从徐霁那里遗传了独一无二的臭脸么,女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偏要看上这该死的徐家人?”
她承认,当初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她认为是父亲和大多数女孩家长一样对于男孩的偏见。
甚至愿意不惜对抗父亲,以证明徐尧天这家伙和大多男孩的不同。
但是放在当下,她绝对不会帮徐尧天说一句话。
他就是个渣渣。
完全不值五百万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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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敏也没有想过,事情的转折来得是如此之迅猛,当天晚上她还在猜想徐尧天妈妈是个怎样的人,次日清晨她就从手机屏幕上扫过一个陌生的号码,不出意外的话,对方正是徐尧天的妈妈。
“云同学,方便和你见一面吗?”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却不似一位老练通达的中年妇女,亦没有传闻中的自视甚高的轻蔑;而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年轻,她嗓音清而不甜,细腻却不生涩,流畅而又悦耳,如春日细雨沁入人心,比起任意一位电台女主播不为过。
尽管自己昨天晚自习的时候和徐尧天相处得并不愉快——
但她对于这种循循善诱且不具有威胁的女性嗓音,几乎有着天然的好感。
她无法拒绝。
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你就是最近和天天交往的女孩子吗?”
对方又确认了一遍,她模糊地从这婉转而轻柔的声音背后感觉到大美人的呼唤,不似中年故作深沉,标榜自己的声色是酿好的老窖,也无需刻意地卖弄,浅浅呼唤两声,已经引得云敏枝头乱颤了,而这个年纪的少女本身就对有着成熟韵味的女人有着无限的向往。
云敏不知所措地应了一声。
“我们见一面?”
云敏又毫无抵抗力地点头接受了。
被这声线始终牵引着的云敏几乎半推半就地应了这次的会面,她想也不敢想对方一下子掏出五百万的暴发户样子来——
不论是过去还是当下,五百万的现金流都算不上少,是很多中小企业一年以来的流水了。
对于自己的异想天开,她终于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但她对徐尧天妈妈的印象算不上太差,声控的人就是如此,无法想象一个说话好听的人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过,她也预想过可能潜在的冲突。
婆婆和儿媳大多是不会相互体谅的,听着部分同学的话风,徐太太为人也的确不像是个没有架子而平易近人的。
奇怪的念头却在始终不断冒出来。
万一人家真要拆散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