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从一开始就在哭,哭了一个时辰。
起初是情绪上涌,后来是怕,再后来是疼,最后成了身体不能承受的知觉。
直到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颤颤的靠在顾慕胸膛,已然累的睁不开眼,以至于顾慕在她耳边说了许多的话。
她是听到的,可听过后就全然不记得了。
待到顾慕抱着她去了净室后,她才开始有些清醒,口中唤着他的名字:“顾观南——顾观南——”
顾慕应着她,眸中多有怜意,本欲顾念她初经人事,却还是过分了些。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眸光落在容温身上,却须极力克制才能忍下再要她的冲动。
在净室里待了有两刻钟,容温已缓过了神,开始跟顾慕闹,她未察觉到,顾慕只是帮她沐浴,眸色便暗了又暗,这会儿她殷红的唇落在顾慕滚动的喉结处,还未挪开,顾慕宽大的手掌已拖着她圆润的臀将她抱在怀中,去吻她。
本只是亲吻,可容温逐渐发觉——不对。
带着情绪与顾慕说着:“我与表姐约好了,明儿要去城南望渊湖滑冰的,你再折腾我,明儿我怕是路都走不成了,还如何去滑冰。”她想了想,语气中颇有讨饶的意味:“路都走不成,表姐会笑话我的。”
顾慕收敛了些,却还是吻她。
不过一会儿,容温被他吻的动了情,许是适才旖旎的余味还浓,让她有些开不了口再回绝,只能任他吻她。
由唇至颈。
随后,他将她抱高。
容温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的头。
她该明白的,从前顾慕在木桂院那般吻她,她就该知道,顾慕在别的事上克制守己,在这种事上是不知节制的。
室内旖旎不断,直至夜深,叶一候在门外,时刻提着神,看里面还要让送几回水。
花一因着年纪小,不懂世事,屋内动静又大,已被叶一吩咐去歇着了。
净思与云烛依旧是一个饮酒一个吃肉,云烛多饮了一壶酒,净思吃的撑到不能行才住了口,乐的整个人绷不住嘴。
窗外的雪落了一整夜,容温这夜睡得太沉,连个模糊的梦都没有,直到卯时顾慕起身要去上早朝,她却是醒了。
见顾慕起了身,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他,一副既呆又乖的模样,口中轻声说着:“二表哥——”她这会儿的嗓音虽哑,却是软糯,还勾人。
顾慕还未着官服,身上只穿了件中衣,坐回到榻边,抬手将她脸颊处的青丝抚了抚,嗓音温和:“吵醒你了。”
容温又阖上了眼眸,对他点了点头,口中说着:“你别走——”说着,身子微动,将脑袋枕在顾慕膝上,口中又说了句:“不想让你走。”她本能的说着这些话,俨然是在撒娇。
顾慕眸光一瞬间就暗了。
太磨人了。
容温听不到他的回应,就又睁开眼,在看到他暗沉的眸光时,容温不由得抿了抿唇,将脑袋从他膝上起开,坐起了身,偏偏她昨夜睡下时身上是穿了中衣的。
这会儿却是只有一件小衣。
顾慕本就在看着她,这会儿已是将她从脖颈至背一直往下皆看了个清楚。
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未等容温再开口,已被顾慕按在枕上,吻上了她的唇。
容温‘呜呜呜’的,还是被他吻了会儿,嗓音糯糯的说着:“二表哥——”她话落,顾慕松开了她。
他侧首看向窗外,正欲开口吩咐净思今日不上早朝,容温扯了扯他的指节,低声道:“不让你走,你怎么就——”怎么就想这种事。顾慕收了适才的神色,将被褥给她盖在身上,与她道:“不走了。”容温是不想让他走,可她瞧着他的神色,若让他留下来,定免不了还要再折腾她。
她将自个埋进被褥里:“我再睡会儿,二表哥去上早朝吧。”
顾慕将被褥给她拉开了些,温声与她道:“等我回来。”
容温在被褥里对他点了点头:“二表哥下早朝回来若是从李家铺子处经过,给我带碗豆腐脑喝,我想吃这个了。”
顾慕轻笑,应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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